“呜,呜!”
神京城西地底,如银色地龙一般蜿蜒的傀车之内,浑厚的气笛声向外响起,转眼便清晰的传入傀车内所有人的耳中。
如今神京城的地底傀车,已经投入使用有一段时日,因此子民们对于这辆庞然大物的行驶,也不再陌生。
清脆的铃声代表着傀车车厢之门的开关,而厚重的鸣笛,则代表着整俩傀车的前进出发。
鸣笛声落下之后,地底整个傀车表面刻画的密密麻麻符文,开始同时亮起,随后浓郁到实质化的元气,连同滚滚而起的迅捷狂风,缭绕于傀车沸腾。
下一息,傀车之龙的引风阵骤然爆发,整辆傀车直接化作一道一闪而逝的银芒,完全消失于原地。
地底傀车运行的速度,无与伦比,但是得益于大夏如今技艺精湛的工部匠人们的调试,傀车之内几乎没有丝毫的颤抖,如履平地。
随后其中一节车厢之内,南天王西流微微侧头,注视着车窗里倒影而出的美艳脸庞,以及一头如火焰燃烧般金色秀发,金色的眸子中,思绪闪动。
随后常西流身旁,模样与前者有着七分相似的小姑娘玉流,正襟危坐,脸上带着些许怯色,犹豫几息之后,最后还是向身旁的人影靠了靠,低低的声音传出道:
“姑姑,此番我等前往的是何地?”
此询问声落下之后,常玉流并未回头,还是注视着车窗的反光,一副思索的模样,接着回应声传出:
“这一次,咱们要离开北境,去太玄之地的中原。”
这道不轻不重的声音一出,少女玉流的眸子骤然间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随后其耳畔,来自南天王西流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
“出了北境之后,你先回东极玉枢火府,至于与西域佛门结下的梁子,本天王会找时间,和这些秃驴和尚慢慢算的。”
南天王西流的话语落下之后,其身旁极为懂事的少女,虽然还想说些什么,思索了几息之后,还是点点头。
太玄之地之上,每一座传承久远的势力,都有着自身的规矩,玉枢火府也不列外,其之所以能够依傍扶桑神木,传承不绝,很大程度上在于它并不会插手中原纷争。
而在玉枢火府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言语。
无论大地之上变成何种模样,黎明时,太阳总会升起,有大日所在,玉枢火府的传承便永垂不朽。
少女玉流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之辈,自然明白,玉枢火府从出世到入世,短短的一念之差,或许结局,天差地别。
“羲和神母庇佑,希望师尊她,不会白死。”
低低的喃喃声自少女玉流的口中传出之后,前者的耳畔,来自前方司马安南年轻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为了一顿火锅便可以和中央上国老尊上打的不可开交的南天王西流阁下,也会有所顾虑,当真是出乎了本公子的意料。”
“人生在世,除非是斩断一切的绝情之辈,自然会有所牵挂。”
回应声传出之后,常西流抬手轻轻一甩身后烈焰之光流转的秀发,接着将目光转向前方的司马安南,平淡的声音继续传出道:
“其实这在太行宫里的这几年,是本天王难得无需厮杀的空闲日子,因此能够安安稳稳的思索些问题。“
说完之后,常西流绝美的脸庞之上,逐渐变得肃穆,声音继续传出道:
“本天王忽然觉得,尔等这北境大夏子民们的生活,也还不错。”
众所周知,南天王西流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之辈,而且虽然她此时与大夏之间立场,变得有些怪异,但正如之前司马安南所言,其身份依旧是战俘。
因此这不错二字,自南天王西流口中说出之后,足以可见周围听闻之人心中的惊讶。
随后原本坐在车厢最前方的司马安南,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接着更是直接转身,黑眸注视着面前的常西流,开口回应道:
“没想到南天王阁下对咱们大夏子民的生活如此推崇,不过有一点您说的对,这或许是整个太玄之地无数年,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