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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关,只有几个时辰的太阳还未升起,因此整个天际还是处于无尽黑暗的笼罩之下,而相比于人声鼎沸,繁忙异常的南城,这只有江氏子弟和北方军的北城,无疑是另一个世界。
铁血,秩序,杀意盎然的边疆雄关!
平整结实,无任何积雪的北城地面之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着熊熊燃烧的火把竖立,向四周散发着的明亮的光芒,将于严寒之下,一位位列队操练将士身上的银甲照亮,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北城中心大道之上,那辆前后被重兵保护的马车之内,人到中年,身穿一件血甲,面容冷厉俊朗,目中含电的天门侯江清,注视着前方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的年轻人,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感兴趣之色。
在这位铁血侯爷的感应之中,元白的身躯完全可以称之为弱不禁风,因此在天门关的严寒之下表现的极为不适应,按大夏中原的说法,其就是一位典型的文弱书生。
但是江清却不敢小看这位年岁不大的书生半丝,因为面前年轻人的手中,控制着大夏目前最炙手可热的衙门,传送司。
无距之境乃圣人手段,但是却在这位书生手中掌握,光光这一点,全大夏无人可小瞧之。
江清望着元白那越来越苍白的脸,微微一思索之后,掀开马车的窗帘,对着外面朗声开口道:
“来人,将户部这些日子自南城收购的雪兽皮毛取一条来给元司丞过过目,司丞自神京城而来,刚好可以替陛下看看这兽皮御寒成色。”
“诺!”
江清掀开窗帘之后,狂烈刺骨的寒风直接呼啸地灌入车厢之中,使得元白直接一个猛烈的哆嗦,同时将他即将张嘴说出婉拒之语,憋在口中。
北方军的军纪严明,因此效率同样极高,只过了不到百息,一张厚重雪白的雪兽皮毛便直接送入马车之中。
“元司丞,这皮毛生前为道虚境雪兽剑齿白虎,保暖能力极佳,我等北方军若是要离开天门关北上雪原,也需要这等兽衣进行保暖,否则极致的严寒之下,身体同样承受不住。”
江清语毕之后,将手中那厚重的兽衣递出,随后元白道了一声谢之后,接过剑齿白虎的皮毛披上,整个人顿时感觉暖和大半,身子也不再颤抖。
因为这兽皮是刚刚剥下来未多久,因此马车之内顿时弥漫起一股颇为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往年轻书生的鼻子里钻,但后者面色不变,发出一声感叹:
“早些时候在神京城接到陛下的圣令时,在下便知道这一趟北上的差事不好做,没想到这儿竟然这么冷,我曾以为位于大夏西北的幽州已经够冷了。”
“大夏国土广袤无边,包容万象,这正是其伟岸之处,元司丞,倘若你有兴趣出关外去一趟更北之地,你就能体会到何为寒中之寒。”
“那真是太折煞小子了。”
元白闻言之后猛地摇头,继续开口道:
“武官打仗,文官治国,各司其职,我一文弱书生,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即可,我还想着能早日回神京城找娘子呢,就不去关外凑热闹。”
元白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随后其自怀中取出一个通体乌黑的精致玉盒,缓缓递给前方的天门侯。
元白没再说话,而江清接过之后,轻轻将玉盒打开半丝,顿时双眸骤然一亮,整个马车之内好似瞬间电闪雷鸣,虚空生电,因为盒内,静静的躺着半枚虎符。
大夏调兵必要虎符,而元白带来的这半枚,之前就在赵御的手中!
马车内身姿英武的天门侯沉凝片刻之后,将双眸之中那令人灼目的刺眼之光收起,抬手道谢,沉稳之中带着杀意的声音传出:
“天门关的传送石像塔以及这虎符,有劳元司丞。”
“皆为大夏和陛下分忧,何来有劳这一说,不过有一点侯爷可羞煞在下,小子现在只是代司丞,侯爷一口一个司丞的叫,若是此番朝试发挥不佳,那小子可再无颜再见侯爷您了。”
“能够被陛下列为贴身幕僚,这朝试自然是难不倒元大人,如今大战在即,不便招待,待本侯自雪原走一遭回来之后,如若有机会,定和司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