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了一口气。
冯异、铫期是怕鱼禾会跟在他们背后,盯着他们作战,搞的他们没办法大展拳脚。
阴识是怕鱼禾一个弄不好,死在战场上。
那样的话,刚刚建立的大周江山怕是立马就得乱。
鱼禾还没有子嗣,鱼禾要是死在了战场上,能继任鱼禾位置的就是鱼禾的弟弟鱼越。
鱼越可没有鱼禾那么大的能耐,镇不住鱼禾手底下的一帮子人杰。
鱼禾手底下的一帮子人杰,可是发誓要效忠鱼禾,而不是鱼越,也不是鱼父。
没了鱼禾,他们就没有誓言约束了。
即便是反了,也不会有太多人指责他们不忠。
鱼禾要是留下子嗣的话,鱼禾手底下一帮子人杰还会将誓言延续到鱼禾子嗣身上,继续效忠。
有人有异心的话,阴识这个当舅舅的也能出面震慑一二,勉强维持大周江山不乱。
岑彭也难得的流露出了轻松的神色,虽然他跟鱼禾中间有点不愉快,但在鱼禾手底下待了这么久,他对鱼禾也多了一些认可。
鱼禾明面上虽然经常呵斥他,但是待他家里人不薄。
他人在襄阳,他族中的兄弟,鱼禾都给安排到了衙门里去做书吏,子女们也被鱼禾送到了金陵城内的学社读书。
逢年过节的时候,鱼禾还会亲自到他府邸上去探望他的双亲。
他在襄阳领兵的时候,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未曾请示铫期,就率军去征讨南郡的城池。
鱼禾虽然讥讽了他一番,但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这要是放在大新军中,他和他家人的脑袋早就挂在旗杆上了。
他是倔,甚至还有点傲娇,但并不代表他傻,不知道谁对他好。
所以虽然鱼禾一直骂他、讥讽他,但他还是希望鱼禾这个皇位可以一直坐下去。
唯有耿弇一脸懵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他到鱼禾麾下时日尚浅,并不了解鱼禾到底有多大能耐,所以听说鱼禾要御驾亲征,他以为鱼禾要自己持剑跨马上阵,亲自指挥大军作战。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所以他有点懵。
“臣领命!”
阴识在放心以后,果断躬身领命。
冯异、铫期、岑彭、耿弇也纷纷躬身领命。
鱼禾又交代了几个人几句,然后亲自将阴识送出了平夷城。
待到阴识离开以后,鱼禾率领着冯异、铫期、岑彭、耿弇等人乘着水军的大船,渡过了江水,赶往了襄阳城。
阴识在平夷城操练水军期间,倒是将水军操练的有模有样。
水军到底有多少战斗力,鱼禾没见到他们作战,不好判断。
但是水军在江面上进退有序,将士们站在甲板上也能如履平地。
鱼禾就觉得水军不错。
毕竟,鱼禾是整个天下所有的势力中,唯一一个有水军的。
其他势力如今连一个水军的雏形都没有,如何跟他的水军为敌?
鱼禾赶到襄阳城的时候,襄阳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兵城。
城高达到了三丈,比原本的襄阳城城墙足足搞出去了一丈半,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新旧两种青砖。
仅凭这一点,就不难看出,铫期为了固守襄阳,下了不少苦工。
城墙上,甲士林立。
周字大旗插满了一面墙,剩下的三面墙上,除了周字大旗外,还分别插着冯字大旗、铫字大旗。
鱼禾跨坐在马背上,盯着那些旗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着对铫期道:“再添一面岑字大旗和耿字大旗吧。”
铫期拱手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