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
鱼父看向鱼禾,“对了,你真的要对扬州用兵?”
鱼禾点着头道:“人家既然欺负到头上了,总得回应一下,不然人家以为我们好欺负。绿林军和扬州的兵马,对我们而言,也确实是潜在的敌人,趁机敲打一下,对我们也有好处。”
鱼父忍不住道:“就教训一下,不趁机夺一郡半郡的?”
鱼禾翻了个白眼。
他以为他已经够贪心了,没料到便宜老子比他还贪心。
那田伏虽然在吓唬人,可有一点没有说错。
那就是扬州确实比荆州强,没有什么大灾大难,粮草充裕、兵马齐备。
扬州的实力不弱。
攻城略地的话,要动重兵。
现在他不宜动重兵。
而且扬州的几个郡大尹如今刚刚起兵,还在明争暗斗,谋划主导权。
现在从扬州割地,很容易将他们逼到一起,促成他们快速的融合,诞生出主导之人。
就像是一块泥巴,切割成块扔在地上,没人管的话,就是各不相干的几块,有人推一把的话,很容易变成一团。
这对鱼禾以后谋划扬州,没有任何益处,所以鱼禾不可能这么干。
鱼父见鱼禾翻白眼,撇着嘴道:“不夺地吗?那打什么仗?”
鱼禾没好气的道:“打仗就非得夺地?”
鱼父理所当然的道:“那当然!”
鱼禾有点无语。
鱼父却吧嗒着嘴道:“不夺地,有些不过瘾,但有仗打也不错。我领五千兵马,出荆州,入豫章,攻南野,应该能杀穿四五个县,给他们一个教训。”
鱼禾瞥了鱼父一眼,“此事你就别参与了。我准备让王奋领兵入扬州。”
鱼父脑里,“为何不让我去,你是看不起老子?”
鱼禾不咸不淡的道:“王奋随后要率领庄氏藤甲和句町武戈,去征讨南越和哀牢。需要磨砺出一支实力强横的精兵。
你去打扬州,王奋手底下的庄氏藤甲和句町武戈失去了磨砺,到时候征讨南越和哀牢力不从心,就需要我们出精兵帮忙。
我们手里的精兵不多,往南越和哀牢塞的太多的话,对我们不利。”
鱼父闻言,撇撇嘴道:“那我就不跟王奋抢了……”
在鱼父心里,一切还是以鱼禾的利益为上。
鱼禾招呼了一声鱼蒙,写了一封长信给了王奋。
鱼禾让王奋从交州出兵,分两路出击,同时袭击豫章和会稽。
不扰百姓,以劫掠大户为主。
在两郡的兵马抵达之前,退出豫章和会稽。
简单的说,就是抢一票就走。
随后的战事,看扬州各位郡大尹的态度。
扬州的各位郡大尹若是认错态度良好,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要是不认错,那就让刘俊和相魁从江水边上出击,入庐江,再抢一票。
等到扬州各位郡大尹的目光放在庐江的时候,再让王奋出击,再抢一票。
反正,鱼禾的话已经放出去了,说要两倍的赔偿,那么一分也不能少。
此事交代下去以后,鱼禾就没有太关注。
绿林山的使者,在扬州的使者走了没两天,就到了南平亭。
同样是两个使者,还是两个名人。
一个张昂,一个成丹。
张昂顶着个武士冠,穿着一身皮甲,挎着剑,一脸的大胡子,看着五大三粗的。
成丹体型也硕壮,但面容却很俊秀,留着三撇胡子,顶着一顶远游冠,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看着像是一个硕壮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