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纳一些也是应该的。”
鱼禾陪着笑脸附和。
鱼父沉吟着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去给你娘和你亡少母写信。”
鱼父觉得,五弟和六弟的妻儿因为他和鱼禾的过错被朝廷杀害了,他却到现在才响起给五弟和六弟张罗妻妾,实在有点不应该,有点愧对兄弟。
所以鱼父说完这话,也懒得跟鱼禾继续斗嘴,急匆匆的返回正堂,去给鱼娘和亡洢写信。
鱼禾见此,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老鱼头跟他死磕,互相伤害。
真要互相伤害起来,他不一定是老鱼头的对手。
他在这种事情上是孤军奋战,老鱼头背后却又三位军师。
惹不起,惹不起。
“以后就没办法再拿这个法子拿捏老鱼头了。难办,难办啊。”
鱼禾心中感叹了一句。
鱼敖和鱼蒙盯着一张苦瓜脸出现在他面前。
“我说禾儿啊,你和你阿耶斗嘴,怎么最后牵扯到我们头上了?”
“对对对,你们父子斗气,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
鱼敖和鱼蒙一脸郁闷的围着鱼禾嚷嚷着。
看戏看到了一半,唱戏的下台了,他们倒是成了戏台上的主角了。
这算什么事啊?
巴山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似乎不在乎这方面的事情。
家仆、私属之类的人,在主家没啥地位,也没啥人权。
主家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主家说给你发个妻子,不管高矮胖瘦,你都得接着。
主家让你跟你妻子多生几个,你就得努力生。
生下了孩子以后,若是夫妻双方都是主家的家仆或者私属,那孩子的以后还是主家说了算。
总之,在这种事情上,一切有主家作主,巴山即便是有意见,也得憋着。
鱼禾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义正言辞的对鱼敖和鱼蒙道:“五叔、六叔,帮你们张罗妻妾,那是我阿耶该做的事情,你们不能推脱。”
鱼敖和鱼蒙对视了一眼,急吼吼的喊着,“可是我们还没准备好啊。”
鱼禾不以为意的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你们需要准备什么吗?再者说,你们就算不愿意,你们拒绝得了吗?”
鱼敖和鱼蒙一愣。
鱼禾盯着他们认真的道:“阿翁和大母已经故去,我阿耶是你们的兄长,有资格代替阿翁和大母决定你们的婚事。
你们拒绝都不好拒绝,除非你们不想认他这个兄长。”
鱼敖和鱼蒙有点傻眼,他们只顾着找鱼禾麻烦了,倒是忘了这个岔。
如今鱼氏的长辈只剩下了一些什么也不管的叔伯。
他们这一辈,就剩下鱼父和他们两个。
鱼父自然而然的进阶为长兄。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那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世俗的礼法上,长兄和长嫂在父母亡故以后,有权决定弟妹们的婚事。
也有权为弟弟妹妹以后要走的路把把关。
像是马氏四兄弟,兄长们皆出任高官,却放任弟弟马援出去瞎胡闹,那存粹是异类。
当然了,马援的两个兄长大概也是觉得,他们有权有钱,马援即便是什么也不干,他们也能让马援富贵一辈子,所以才没有管束马援。
这就很豪横。
但他们兄弟有豪横的资本。
兄弟四个,一个州牧,两个太守,全是那种手握大权的高官。
别说让马援富贵一辈子了,就是马援的子子孙孙,他们也能照顾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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