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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内除了养伤的伤兵,剩下的全是马援的人。
马援到了大营以后,一万五千兵马已经集中在校场上,严阵以待。
马援没有废话,走上点将台,快速下令。
“去五千人,守住后营,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如有人冲营,格杀勿论。”
“去四千人守住左营,去四千人守住右营,剩下的两千兵马,随我一起烧火造饭。”
一万五千兵马,齐齐应允一声,开始依照马援的吩咐做事。
半个时辰后。
大营内升起一道道炊烟。
炊烟从晌午升起,一直到傍晚也不曾断绝。
傍晚时分,红霞漫天。
廉丹率领着一群残兵败将,进入汉阳县地界。
一路匆匆急行,赶到夜幕降临前,抵达汉阳城外兵马大营。
廉丹退兵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敌人,此刻又回到了自己的兵马大营,觉得自己安全了,所以只派遣了人去兵马大营传令,并没有派遣出大批斥候去探查。
个传令兵,进了兵马大营,闻到了浓郁的饭香,也没有仔细查探,跑到最近的大釜前,讨要了一碗米粥,一饮而尽后,顺嘴将廉丹的命令交代了一声,让熬粥的将士代他传令,他好赶回去跟廉丹复命。
兵马大营外的廉丹一行,也闻到了饭香味。
一路疾驰逃命,没有好好歇息,也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
如今闻到了兵马大营内的饭香,再也忍不住了。
廉丹自己也忍不住了,所以没等到传令兵回令,就下令让全军入营。
廉丹没想过大营里会有敌人。
他不认为句町人、滇人会出现在他的背后。
也不认为句町人和滇人在应对他十八万大军的时候,还能分派出足够的人手,偷袭他的大营。
所以他不认为大营内会有危险。
廉丹率军入了大营,看到大营内留守的兵马在造饭,顿时吩咐了一声,“传令给守营的何校尉,让他速速准备一桌上好的饭食,送到中军大帐。
再派人去城内,将吾的姬妾带到中军大帐。”
廉丹下达完了命令,就丢下大军,策马赶去了中军大帐。
丢下一众残兵在大营门口。
廉章苦笑了一声,对残兵们吩咐道:“你们就近找一个大釜,让守营的将士给你们做一些饭食,吃饱喝足以后,好早点休息。”
残兵们拜谢了廉章一声,一窝蜂的扑向了大营正中正在煮粥的一个个大釜。
天色已经彻底昏暗,营地内虽有火盆,但却照亮不了所有地方。
残兵们看那些煮粥的将士,也没有任何一样。
马援躲在暗处,看着廉丹丢下大军,率领着几个亲信往中军大帐赶去,一个劲的在哪儿躲着脚大骂,“废物!废物!”
马援觉得,让廉丹这种不知道爱惜兵卒的人领兵,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难怪他率领二十万大军也奈何不了鱼禾和庄顷。
就算再给他二十万,他一样奈何不了鱼禾和庄顷。
“招呼兄弟们,准备动手!”
马援阴沉着脸,给身后的将士下达了命令。
潜藏在大营三处的兵马,在听到命令后,快速拿起兵刃。
马援自己也爬上了马背,让人取了一根长八尺,粗四寸的湿木棒,拿到手。
马援看着瘦小,但却天生神力。
惯用的兵刃皆在百斤以上。
他的兵刃皆留在西北,并没有带到西南。
在西南一时半刻找不到趁手的兵刃,干脆就拿了一根死沉死沉的木棒做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