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不怕对方顺势集中兵力,吞了越巂郡,然后从西侧给他狠狠一击吗?”
说到此处,三旬汉子已经彻底无话可说。
廉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脱离看不过眼的范畴,进阶到了无眼看的地步。
他如果是廉丹的话,绝对不会干出这么多蠢事。
鱼禾若是在此,一定会惊的说不出话。
三旬汉子不仅将西南的局势说了个透,也将他的心思说了个透。
“文渊兄,那我们该怎么办?跟他们一起去送死?”
汉子们一脸担忧的看着三旬汉子。
三旬汉子苦笑一声,“能怎么办?大营内外如今有十七八万兵马,我们若是逃跑,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十七八万兵马围着我们,我们会被乱刀分尸。
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汉子们神色黯然的垂下头。
“啪啪~”
清脆的皮鞭被甩的作响,一个身着骑甲的汉子,提着马鞭出现在汉子们的不远处。
“你们这群马夫,不去喂马,围在一起做什么?想造反吗?想死吗?”
身着骑甲的汉子甩着马鞭,愤怒的喝斥着。
汉子们迟疑了一下,齐齐看向了三旬汉子。
三旬汉子低声道:“先回去喂马,回头我们再聚,我会尽快想出办法,带兄弟们脱困的。”
汉子们齐齐点头,离开了三旬汉子身边,各自去喂马。
身着骑甲的汉子,在其他汉子们散开以后,已经走到了三旬汉子身边,冷哼一声道:“姓马的,我知道你跟那些马夫是一伙的。
好好给耶耶们伺候马,别闹什么幺蛾子,不然耶耶们就将你们乱刀分尸。”
三旬汉子陪着笑脸道:“小人们哪敢闹什么幺蛾子啊。他们之所以凑到小人身边,也是向小人请教如何伺候好将士们的马。
您也知道,将士们骑的战马比拉扯的劣马珍贵。
战马得吃上等的草料。
益州的草料跟咱们西北的草料不同,那些是上等草料,那些是下等草料,他们也分不清楚,所以特地过来请教小人。”
身着骑甲的汉子冷哼道:“他们不知道,你就知道?”
三旬汉子脸上的笑意更浓,隐隐浮现出一丝傲气,“小人当然知道,小人以前跑过益州,知道益州的那些草料能伺候上等马,那些草料能伺候下等马,那些草料马吃不了。”
身着骑甲的汉子狐疑了瞥着三旬汉子,冷冷的道:“最好是如此,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一刀宰了你。”
三旬汉子赶忙道:“小人哪敢啊。”
身着骑甲的汉子又训斥了三旬汉子两句,挥动着马鞭离开了。
三旬汉子在身着骑甲的汉子走后,脸上的笑容和傲气瞬间就没了。
他脸上的笑容和傲气,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咚咚咚……”
在三旬汉子的笑容和傲气刚刚消失以后,军营内外响起了战鼓声。
军营里的斥候、先锋军,一前一后,浩浩荡荡出了军营。
待到先锋军和斥候赶到了军营外二十里以后,已经到了次日,大军才正式拔营起程。
廉丹这边拔营起程没多久,鱼禾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为了能将廉丹军中的一切了如指掌,鱼禾做了不少布置,光是探子,就埋了足足几百人。
一部分是吕嵩手底下的人。
还有一部分是军中的斥候。
吕嵩手底下的人是通过什么手段混到廉丹军中的鱼禾不清楚,但是那些军中的斥候,是鱼禾派人袭击了犍为郡临近巴郡的符县的一支乡兵,冒充他们,潜入了廉丹的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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