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你儿子任舒,去阴识麾下,给阴识当一个执戟郎。
你夫人就留在县衙里,伺候农家寨的农祭司。”
鱼禾三言两句,将任方家中的三人分开安置。
任方有能耐,心眼也不少,去四海货铺给刘川帮忙,恰到好处。
但正是因为他心眼多,所以不得不防。
所以鱼禾将他儿子送到了阴识麾下当人质,将他夫人送到了农祭司身边当人质。
任方只要还在乎妻儿,就不敢轻举妄动。
任方听到鱼禾的安排,心头叹了一口气,施礼道:“多谢鱼郎君手下留情。”
鱼禾点点头,没有再搭理任方。
阿依布的人收拾完了县衙的战场以后,鱼禾就命令他率军回营。
阴识也带着预备营的将士,抬着预备营的死伤,返回了县衙校场。
临走的时候,鱼禾从预备营抽调了二十个将士,押解着十个庄氏藤甲,返回了鱼氏大宅。
一众人走到鱼氏大宅门口,就看到庄乔跨着马,带着哭哭啼啼的庄延年夫人,正准备去县衙。
鱼禾一露面,庄延年的夫人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庄乔脸色也十分难看。
庄乔跳下马背,走到鱼禾面前,神色复杂的问,“杀了?”
鱼禾缓缓点头。
庄乔咬着牙道:“那可是我兄长和侄儿……”
鱼禾狐疑的道:“你会在乎他们?”
庄乔不着痕迹的瞪了鱼禾一眼,用眼睛瞥了瞥庄延年的夫人。
她是不在乎庄延年父子的死活。
但庄延年的夫人求到她头上了,她也答应了,自然得有一些姿态。
鱼禾通过庄乔的眼神,看懂了庄乔的心思,他果断躬身道:“我一时疏忽,没能约束住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杀了人,还请少母责罚。”
庄乔给了鱼禾一个赞许的眼神,一脸恼怒道:“你……你杀了我兄长和我侄儿,你让我以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家里的父老?”
鱼禾再次躬身,“请少母责罚。”
庄乔愤怒的冲着鱼禾吼了两句。
鱼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庄乔吼完了以后,脸上的怒意化作了悲伤,“罢了罢了,你非我所出,不听我的,我也无可奈何。只求你给我一个薄面,放我嫂嫂一条生路,可好?”
鱼禾拱手道:“听少母吩咐。”
庄乔点点头,一脸哀伤的凑到庄延年夫人面前,哀声道:“嫂嫂,庄乔在鱼氏只是一个外人,没那么大能耐救兄长和侄儿,还请嫂嫂勿怪。”
庄延年的夫人正沉浸在丧夫丧子之痛中,哪有心思去分辨庄乔是不是在演戏。
她除了哭,什么也不会说。
庄乔见此,再次看向鱼禾,“禾儿似乎拿了不少活口,看他们的装扮似乎是我庄氏藤甲。禾儿能否再给我个薄面,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护送我嫂嫂回滇?”
鱼禾点头应允了此事。
吩咐巴山和预备营的将士放开了十个庄氏藤甲。
庄氏藤甲脱离了掌控以后,没敢闹什么幺蛾子。
他们快速的跑到了庄延年夫人身边,将她保护了起来。
庄乔和鱼禾没有再多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庄延年夫人在哭。
庄延年夫人哭了许久,才缓过神,她深深的看了鱼禾两眼,婉拒了庄乔邀请她入鱼宅的提议,带着庄氏的藤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平夷。
庄乔在庄延年夫人走后,突然开口,“要不要派人追上去,在半路截杀他们?”
不等鱼禾开口,庄乔就继续道:“庄阿氏明显是记恨上了你。留着她迟早会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