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轻举妄动。”
“他们还真厉害,句町人出现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他们结伙抵抗?”
“……”
鱼禾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窝里横的。
任方只是一个劲的苦笑。
最终,鱼禾还是采取了任方的建议,选择了静观其变。
任方吩咐人在衙门里腾出了十几间的公房,供给鱼禾一行住。
鱼丰在入驻了县衙以后,还特地留出了一间给鱼禾住。
鱼禾和任方商量完了正事以后,任方吩咐老仆带着鱼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一间十五平左右的房子,木柱、泥墙,里面摆着一张床,一张矮桌,除此之外还有一盏油灯。
被褥等床上用的,任方已经准备齐全。
虽然有些破旧,但胜在干净。
鱼禾到了房里,关上门,躺在被窝里就睡下了。
操劳了多日,鱼禾确实也困了。
别人只看到鱼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松写意,却不知道鱼禾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
他的计划都是环环相扣的,任何一环出了问题,后面的计划就会全部崩盘。
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的计划,一旦出现变化,立马就做出调整。
所以从他进入到平夷县起,他就没睡过什么好觉。
入夜以后,他虽然躺在床塌上闭着眼,但是他并不会睡,而是会将自己的计划翻来覆去的思量许多遍、推导许多遍,确认了计划当中不会再出现什么大的变数以后,他才会真正的入睡。
晚上想东西是最容易入神的。
一旦入神,就会失眠。
鱼禾这几日每天都睡一两个时辰。
如今葛平拿下了,平夷县内暂时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他们真正拥有了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鱼禾心头一松,困意自然找上了门。
鱼禾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睁开眼就听见房门外有吵吵闹闹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就看到六盘水义军的兄弟们正聚拢在公房前,你争我夺的在争抢东西。
鱼禾瞧了瞧,是一些布料和铜钱。
“醒了?”
鱼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鱼禾身边,他已经脱去了甲胄,身上穿着一身襦衣,手里端着一碗肉粥,笑着问鱼禾。
鱼禾点着头笑道:“醒了。”
鱼丰将肉粥递给了鱼禾,鱼禾也没客气,捧过了肉粥就抿了一口,道:“阿耶,那个贼曹掾您料理干净了?”
鱼丰哈哈笑道:“那厮就是一个怂包,阿耶我带着兄弟们往他的府门口一堵,那厮立马怂了,派人出来乞降。
阿耶将他抓了起来,扔进了牢房。”
鱼丰拿下贼曹掾,在鱼禾意料之中。
贼曹掾只是一个借着葛平的权力为非作歹的小人物,葛平倒了,他也就倒了。
鱼禾端着粥碗,感慨道:“我们终于摆脱了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鱼丰郑重的点头。
在平夷县站稳脚根以后,他们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了亡命的生涯。
“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鱼丰信心满满的说了一句。
鱼禾喝了一口粥,没有接话。
鱼丰觉得他们在平夷县站稳脚根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但鱼禾心里清楚,磨难才刚刚开始而已。
因为新朝还没有进入到最混乱的时期。
鱼禾喝完了粥,盯着房门口争抢东西的六盘水义军的兄弟们,疑问道:“阿耶,他们在争抢什么?”
鱼丰道:“都是从贼曹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