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理直气壮的道:“俺动脑子干什么?”
鱼禾被这货给气笑了,“滚蛋。”
巴山憨笑着退出了房内。
鱼禾一直待在脚店里没出去。
深夜的时候,鱼禾刚刚睡下,脚店门口响起了一阵响动。
鱼禾猛然睁开眼,爬起身,唤醒了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巴山。
主仆二人守在大通铺的门口。
没过多久,一道人影就从大通铺的门口窜了进来。
巴山大吼一声,给了对方一个熊扑,一下子将对方扑倒在地。
“自己人!自己人!”
对方被巴山压在身下以后,大声呼喊。
鱼禾听着声音有点熟悉,走到大通铺的床边点起了油灯,拿着油灯走到了对方身前,仔细一瞧,一脸意外,“漕少游?”
漕少游被巴山压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快让巴山放开我……”
鱼禾并没有让巴山放开漕少游,而是蹲下身,盯着漕少游道:“我记得你武艺不弱,怎么会被巴山给扑倒?”
漕少游一脸埋怨的道:“你们又不是敌人,我又不需要防备着你们,你们趁机偷袭,我自然被你们擒住了。”
鱼禾又道:“我不是让你躲着别露头吗?”
漕少游瞪起眼道:“张武说了,灯下面是最黑的地方。他说我在外面躲着,不如在平夷县躲着。”
鱼禾点着头道:“理是这么个理,只是风险很大。我们的人进城了?”
漕少游点了点头,“恩主得到相魁的消息以后带着二十多人,分三次,从南北两个门进入了平夷县。入夜以后,我和恩主冒险进了一趟县衙,跟县宰交谈了一番,弄清楚了你和县宰的交易以后,恩主就带人入驻了县衙,县衙门口的县卒,已经被恩主拿下。
如今县衙已经被我们掌控。”
“那些老弱妇孺可安置妥当?”
“他们已经在城外的荒村里安家落户。恩主已经给他们分了田产,又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帮他们打猎,维持生计。明年开春以后,他们就能自给自足。”
“……”
鱼禾和漕少游交谈了一番后,道:“一会儿你回县衙去,告诉我阿耶,让他问县宰要一书调令,明日接掌南门,明日让相魁再跑一趟,去城外再调集二十人入城,顺便将我们的兵甲和马匹送进城。”
漕少游迟疑了一下,道:“县尉那边……”
鱼禾坦言道:“县尉已经被我骗去了大巴驿,两日以后才会回来。他带的人手不少,所以留在县内的人不多,不敢跟我们起冲突。”
漕少游听到此话,没有再多言。
鱼禾吩咐巴山放开了漕少游,漕少游不满的哼哼了两声,“你还打算留在此地?”
鱼禾笑道:“是我把县尉骗出去的,自然要留下来给他一个交代。”
漕少游疑问道:“你就不怕县尉知道了真相,暴起伤人。”
鱼禾再次笑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漕少游拱了拱手,没有再说话,他纵身一跃,出了大通铺,离开了脚店。
次日。
鱼丰一行穿戴着从平夷县县库淘出来的破旧兵甲,前往了平夷县南门。
在平夷县南门县卒们惊愕的目光中,将他们尽数拿下,接掌了南门。
随后派遣了相魁出城去传达鱼禾的命令。
中午的时候,张武带着二十多人,驱赶着战马,押解着兵甲,从南门进入到了平夷县。
葛平的女婿,平夷县贼曹掾,察觉出了不对,带人赶到了南门,恰巧碰见了张武入城。
双方僵持了片刻,葛平的女婿愣是没敢对鱼丰、张武等人动手。
鱼丰和张武也没有冲上去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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