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过去。



程素从云层落下，已经可以看到底下碧绿的一片草原。



从这个角度俯瞰下去，凤凰山简直可以说是一处童话般的仙境，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美感。



他尝试着使用兽化的状态飞行，克服恐高之后，很快便掌握其中的技巧，只是还不大熟练。



但此刻。



程素却收拢双翼，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下俯冲。



速度快了约莫两倍，空气传来“呲呲”的撕裂声。



他面色一横，脸上尽是一副不把自己摔死，就誓不罢休的场面。



他正下方是一处大型湖泊，水面波光粼粼，碧蓝清澈，不知道里面是否生存有其他的物种。



如果撞到湖泊表面，其实是与撞到地面没有任何差别，都逃不过一死。



“若是正常的学会飞行，肯定不会与黑凰产生肢体方面的接触，不如尝试自杀，她兴许会中途救下我，得到寿命的同时，还可以博取些许同情。”



程素是这样想的。



要是好感度刷的足够高，未来火凰吃掉他，那么黑凰或许会动手阻止。



依照黑凰一心想要吞掉姐姐火凰，来进化血脉，如此狼子野心的情况下，火凰却并未选择击杀黑凰。



这就说明。



火凰内心其实很看重这个妹妹。



此刻，程素距离地面仅千米之遥。



黑凰眉头一皱。



她方才明明看到，程素在危急时刻，已经勉强学会飞行。



可没想到下一秒的功夫。



程素直接放弃使用双翼，反而朝着湖面俯冲落下。



那一幕。



黑凰瞳孔缩了缩，传闻她的父亲雷电雀，也是如程素这般，从万米高的梧桐树落下，而后自杀摔死在湖面之上。



她浑身一僵，随即内心涌起警兆。



“啾~”



黑凰低吟一声，犹如雷电般像程素飞掠而去，她整个兽躯手化为一道黑色闪电，在速度方面甚至隐隐要盖过火凰一筹。



程素闭上眼睛，但也没完全闭上。



他在用天眼观察黑凰，发现她俯冲下来之后，于是一颗心缓缓落下。



看来他这一波假装自杀，应该是能顺利完成。



程素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来，地面的景象也越发清晰，甚至可以看到水底深处的水藻。



一千米。



八百米。



五百米。



转瞬之间，他整个人距离湖泊表面，也仅仅剩下两百米的距离。



只要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与湖面产生负距离接触，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咻~！”



就在这时。



他感觉自己幻化的兽躯，被一道黑色的双翼抱住。



一黑一红。



在空中结为一体。



黑凰虽然体积有所减小，但仍旧是程素的三倍多大。



她把程素抱入怀中，而后调转身躯，让自己的后背朝向湖面。



超能力化为一圈透明气泡，将两人紧紧裹住。



“碰~”



“哗啦！”



水面犹如落下一枚炮弹，溅起数百米高的水花。



在接触到水面的刹那。



透明气泡仅仅坚持了两秒钟，便彻底破碎，可见冲击力多么巨大。



程素感觉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就算有黑凰作为肉垫，但这个感觉也令人不大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