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想要见紫府剑仙,便随我来。”
石无月想也不想道:“若是见不到紫府剑仙,可要拿你是问。”
玉清宁道:“师叔,还是小心为好,若是儒门之人故意设下陷阱……”
只是不等玉清宁把话说完,那儒衫年轻人已经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石无月心意已决:“女菀,你传信其他弟子,总不能在自家门口让人欺负了。”
说罢,石无月身形平移而出,已经出了客栈。
玉清宁见状,只能叹息一声,一边取出须弥宝物中的子母符,将其点燃,一边跟随在石无月的身后。
三人一前一后,进入茫茫雨幕之中,不消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大堂中惊疑不定的一众客商。
如此奔出数十里,来到无人的郊外,那身着儒衫的年轻人忽然停下脚步,
紧接着又有几人显出身形,这些人并不曾穿着儒衫,身上气息也不似儒门弟子那般正大堂皇,显然并非儒门之人。
那儒衫年轻人冲着石无月和玉清宁一拱手,说道:“以如此方式请两位过来,实在失礼,还望两位见谅。”
石无月冷冷道:“我不管什么方式不方式,也不管什么失礼不失礼,我早就有言在先,若是不能见到紫府剑仙,便拿你是问。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儒衫年轻人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晚辈如何也不敢诓骗‘血观音’石前辈。”
石无月微微诧异:“你认得我?”
“自然是认得的。”儒衫年轻人说道,“我还知道这位姑娘乃是玄女宗的新任宗主玉仙子。”
“仙子不敢当。”玉清宁望向这名年轻人,并不放松警惕,“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儒衫年轻人道:“在下江白流,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送了个‘御笔书生’的外号。”
“原来是‘御笔书生。’”玉清宁微微一怔。
石无月好奇道:“他很有名吗?”
江白流并不动怒,微笑道:“石前辈多年不在江湖上行走,没听说过晚辈也在情理之中。”
玉清宁轻声解释道:“此人在黑白谱上有名,修为不俗,关键是他最擅长仿造文书、模仿笔迹,能够以假乱真,就连本人都无法分辨。他曾经仿造过圣旨,骗过了地方官员,轰动江湖,因为他常作书生打扮,故而被人称作‘御笔书生’。周围之人,应是他的帮手,同样是黑白谱上有名之人,只是他们这伙人一向行事低调,神出鬼没,很少露面。”
石无月这才明白。
江白流微笑道:“玉宗主谬赞了。”
石无月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的确是源远流长,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你们是千门之人吧。”
江白流并不否认,反而是说道:“石前辈不愧是石前辈。”
这无疑是默认了。
所谓千门之人,其实就是骗子,精通各种骗术,论起传承,甚至还在儒门和道门之上,只是上不得台面。石无月久不在江湖不假,可当年她自立门户的时候,也没少与这些下九流的人物打交道,自然清楚。
玉清宁听石无月如此一说,也明白过来。
千门有八将,对应石无月所说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又被称作“正提反脱风火除谣”。恰好,加上江白流,刚好八个人。因为从事这个行当,少不得要招惹江湖中人,风险不小,所以千门中人也多有不俗修为在身。
平日里,八人各有职责,分工明确。正将是明面上的主持,提将负责劝人入局,反将是用反面方法或激将法来诱人入局,脱将是帮人跑路的,风将是望风视察环境的,火将负责武力解决,除将则是负责讲数,以及散局的善后。行骗的时候,通常是一人出面,另外七人藏于暗中。只是像今日这般,全部现身,还是有些古怪。
石无月道:“我听说紫府剑仙最近正在行侠仗义,难道你们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招惹到他的头上了?就算他不是清平先生本尊,只是个冒牌货,可从他灭了桂云山庄的手笔来看,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这可不像你们千门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