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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北渠终于是动怒几分,脸色微沉,冷哼道:“正因她是我的女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你以为你是谁?是清平先生李玄都,还是‘天刀’秦清?”
道门中人能言善辩,李玄都和陆雁冰都擅长此道,可张白昼却是个例外,否则他也不会被卢幼贞称作是木头了,此时被卢北渠一番诘问,不知该如何接口,讷讷无言。
卢幼贞猛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呆子,又望向父亲,嗓音中带了几分哽咽,轻声道:“爹爹,我跟你回去……”
卢北渠脸色稍缓,重新恢复平静。
以他的养气功夫,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气,只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儿为了张白昼再三忤逆于他,还当着他的面维护此人,他又如何不怒?
不过此时卢幼贞已经服软,他也不再计较,此事就算到此为止。
就在这等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悲苦时候,夜色中响起了一个略显不合时宜的声音:“卢山主未免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