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文人士子,又差在哪里?仅仅是不会吟诗做对?不懂那些文人风流?”
裴珠哑口无言。
老人感慨道:“救亡天下,靠的不是嘴。听其言而观其行,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去做。整日坐而论道,不切实际,岂不是正应了那句话,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若是真敢去死也就罢了,好歹能激励后人,就怕是临危一死水太凉,到头来还是做了那二臣贼子。”
裴舟眼圈微红,道:“可爷爷你也说过,心怀利器则杀心自起,若是裴玉开始练武,难保不会与人争强斗狠,正所谓善泳者溺,到时候裴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老人平淡道:“以我们如今的处境的而言,难道我们老老实实做人,那些人就会放过我们吗?”
女子欲言又止。
裴舟平静道:“你的这些道理,放在太平盛世是没有错的,毕竟千金之子戒垂堂。可如今已是乱世,不管你是千金之子,还是泥腿子,都已经在危墙之下,所以在这个时候,再去说什么不立危墙之下,都已经不合时宜了。”
裴珠坐在石凳上,怔然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裴舟却是独自起身离去。
裴珠抬起头看着爷爷离去的背影,有些六神无主。
二楼,李玄都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园中孤苦伶仃的女子,神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