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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看不出被免职的沉郁。



墨思霈看到封凡，不悦地拧起眉头，“你来干什么？”



封凡似乎从没跟墨思霈发生过争执一样，他自然而然地拉开一把椅子，“我的工作被你停掉了，无事可做，就来叨扰你喽。”



说着，他看向旁侧的佣人，“阿姨，麻烦你帮我拿一副碗筷过来，谢谢。”



“不客气。”



封凡不顾墨思霈那张面若寒霜的俊脸，自顾自地给自己盛粥。



他的到来让餐厅里的气氛都凝结了几分。



封凡却像是没感觉一样，他问宫璃：“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宫璃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没有。”



她没有错过封凡俊脸上的淤青，那是墨思霈打的吗？



她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墨思霈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把他当做空气就好。”



“嗯。”



宫璃笑了笑，她早就习惯忽略和无视封凡了。



两个人都不想理封凡，偏偏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找茬的。



封凡盯着墨思霈的俊脸，他喃喃地说：“二哥，我突然很佩服你。”



墨思霈不想听，他沉声道：“吃饭。”



封凡却好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说：“我很佩服你的控场能力，能对两个女人做到毫无二致的宠爱，我觉得我应该向你取取经。”



他的话一出，墨思霈的脸色唰地就冷了。



筷子重重地摔在餐桌上，墨思霈面无表情地开口：“封凡，你来吃饭就好好吃，要是来找茬的，立刻滚出去！”



“我当然是来吃饭的，二哥别生气。”



他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吃粥。



可他这么一搅和，墨思霈和宫璃都没有了胃口。



宫璃随便喝了几口粥，就去楼上的琴房练琴了。



墨思霈笔挺的后背往后一靠，他定定地看着封凡，带有压迫力的视线让封凡不得不放下了勺子。



墨思霈问：“吃饱了吗？”



“吃饱了。”



“离开这里。”



墨思霈冷漠疏离的语气中是毋庸置疑。



他在赶封凡出门。



封凡心里生出几分苦涩。



墨思霈不是第一次赶他离开，可他以前都是开玩笑，而这次，他是认真的。



“二哥……”



“你早就不把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了，不是么？”



封凡不吸取昨晚的教训，今天还跑到他的别墅里找茬，墨思霈已经对他心死了。



他转着轮椅离开。



封凡看着墨思霈的背影，如鲠在喉。



他没有离开，他听见了楼上传来的琴声。



封凡迈上台阶，循着琴声的方向走去。



封凡站在琴房门口，看着钢琴后面专注钢琴的女孩，不知不觉失了神。



她跟他梦中的样子很像。



唯一不一样的是，梦中的她苍老憔悴，浑身上下都透着死寂之气。



而现在的她美好纯洁，眼中都是对未来的期盼。



琴声戛然而止。



宫璃看见门外的封凡，眼中多了几分防备。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