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啊,和你行贴面礼说明已经把你当自己人了,这是亲属之间才有的礼节,为什么要反感人家的文明方式呢?”真有礼仪学家。
花骨朵:“既然是文明,我为什么不可以拒绝?”
这……
“于老师怎么看?”这帮人还真把学艺术的当太开放了。
想水的鱼道:“花骨朵不喜欢,所以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所以花骨朵也不喜欢。”
花骨朵:“嗯嘛,爱你。”
……
“我就喜欢拱手礼,万福礼,你一个从旧社会奴隶亲贵族鞋子的礼,我不喜欢为什么不行?真要说交情,那我先跟你五湖四海皆兄弟,然后再论年纪,不可以吗?”想水的鱼耻笑。
礼仪学家表示真不可以:“那弄得多复杂。”
“看,这就是三孙子的嘴脸,”想水的鱼表示,“我看不少人呼吁这帮人想办法帮洋人把他们的礼节简化一下,你找错人了,这帮人,最喜欢的就是把最简单的弄成最复杂的,然后一步一个程序你交钱吧,你还想让他们干人事?多幼稚才能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打了,咱们还是看电视上说啥吧。
没说啥。
关荫没觉着这有多了不起,你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还嫌努力辛苦那你干嘛在这个行当存活?
农民种地不讲科学不奋斗吃啥?工人上班不奋斗也会被辞退,当老师还得每天备课,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凭什么露个脸就几十万几百万的挣,还不用担心……
“哦,这帮人也担心,一天生活费少于六百元就觉着不能活,卡里只剩下一百万就抑郁,整天考虑的不是观众怎么看,人民群众怎么看,光看着老板的床上有没有空位,对自己的能力是一点也不管,”关荫顺口说题外话,斥责,“对这样的从业人员,就得让他们饿死,生活上举步维艰去,道德上走到哪都被人指着鼻子说,看,这就是那个不要脸的。”
好!
这不是题外话,你这才做主业呢。
“戏曲界我不懂,我也不了解,我们是向戏曲界学习的,至于戏曲界向谁学习那跟我们没关系,不把行业当回事,不把观众当回事,也不把自己当回事,整天争名夺利,唯独不考虑百尺竿头进一步去,这种人如果占据着一个行业的主流,这个行业就让它消失吧,别救了,不值得拯救了。”关荫挥挥手,“节目时间就这么一点,我们还得回家准备一下明天的演出,大家就散了吧。”
不是,你得让天后谈几句经验啊!
“没什么经验,从来都没有什么终南捷径,李太白才高八斗举世无双,走了个终南捷径,他一辈子也只能当个诗人,没有一滴汗浇灌禾苗,没有秋天的五谷丰登,”景姐姐责备,“至于要跟行业说什么,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我是帝都人,但这不是不能向别的艺术种类学习的借口,我也没低下头向行业学习,我没那么高,老祖宗把好东西传下来就放在那,老一辈已经把一个国家,一个地方,一个行业的发展经验告诉你了,你嘴一撇表示你是学艺术的,你不能让别的占了你学艺术的时间,不要脸。”
台下演员大多数低下头不敢面对。
“我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是吃这碗饭的,我担心明天这个行业里的绝大部分人没饭吃了,我也像他们一样会被饿死,所以我必须学习进步,一台戏我没演砸那是大家的本事,我没有拖后腿就够了。”赵姐姐摆摆手,“散了吧,她们更没什么要说的,都做给你看了你还觉着不明了,那你别学了。”
“我有要说的,”柳珠要过话筒说道,“别人我不管我只想当这个行业所谓的前景不乐观的时候我还能有饭吃,要吃饭就得凭本事,没有行业铁饭碗,只有本事才是真铁饭碗,空中楼阁该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