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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荫心里有些怅然,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园丁,心绪宁静。
离开机场,关荫一直拨打家里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心里焦急,回到酒店后就去外头散心,在不远处的路口,一位抱着吉他,安静地唱着一首帝国的老歌的帝国的青年,他很干净,一直循环唱着那首“先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干净的人,干净的衣服,干净的嗓音,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忧郁和苍凉,你侬我侬的一首传统的小调,被他唱成一小口一小口辣人心的曲儿,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关荫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烦躁的心情渐渐安静下来,忧伤和沧桑实在是一种极容易醉人的小酒,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就会被带到那种特定的与众不同的环境里。
布鲁斯的午后,彷佛口琴的呜咽,本有忧伤,那青年彷佛一位高明的魔法师,他漫不经心地把所有忧伤编织成一张小小的、只足够包住一颗心的网。
明媚的阳光,沉郁的气氛,关荫头一次当了一个男人的歌迷。
然后,他知道了阳光般干净,却又犹如薄凉秋雨般清冷的故事,一场用生命做代价也没改变初心的跨国恋,一个守着亡妻孤坟的痴情种。
“十年生死两茫茫。”关荫有了唱首歌的冲动,他想把那股悲伤传递出去,因为那是阳光的悲伤,听着故事,他彷佛能听出阳光里悲伤的吟唱。
他没有打扰青年的生活,更没有分享自己的富有,他能看得出来青年不需要这些,他只是在亡妻成长的,生活的,灵魂栖息的地方呵护他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