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大师听罢回过头来回道:“大小姐可有什么事?”
夏洛笙并没有避讳夏恒彦的意思,直接笑着问道:“只是见这花怪稀奇的,想问问这花一般都长在何处?万一京城处处都有,那可是应该当心些了。”
“大小姐果真心善。”元慧大师点了点头,随后想了想回了夏洛笙:“这花没有名字,不过因为喜好雨水,一般只在姚夏、汇水、汀州、丰鲁这些雨水多的地方才能长起来,京城这里其实是不适合生长的,不过这花的根扎得极深,说不定也会有例外。”
“另外,这花一般只会长在山林里头,不过大小姐家这株,怕是有些巧合了,不必多做担心,应当是不会再有的。”
听罢夏洛笙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道:“这样啊,小女知道了,那就多谢元慧大师了。”
“大小姐不必言谢。”
元慧大师说完那小沙弥也冲着夏洛笙咧嘴一笑,最后跟上元慧大师二人一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夏洛笙回过头来看了看夏恒彦,面上收回了笑,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爹爹,女儿能回院子了吗?站得久了有些头疼。”
青兰见状也忙上前来扶着夏洛笙,还着急地问道:“小姐可是又头疼了,这几日您睡也睡不好休息也休息不好的,贺妈妈都叮嘱您多少次了,这次回去可千万别忘了再喝药了。”
“嗯,我知道了。”
主仆二人这么一说,夏恒彦就是想多一句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哆嗦着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问了一句:“笙儿你病了?”
说出来多可笑,自己女儿病了,自己这个当爹的竟然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可夏洛笙本就跟他不亲,何况自己方才还因为那道士的一些胡话,差些想把这个女儿给送走,这下夏恒彦再不喜欢夏洛笙,也多少觉得面上有些抹不开,于是想了半天又补上一句:“多多休息,若是学堂去不得便不去了。”
“没事的爹爹。”夏洛笙面上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只是把身子又朝着青兰那里靠了靠,轻轻说道:“只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不碍事。”
“好好”
夏恒彦憋出两个字来,随后就瞧着青兰扶着夏洛笙缓缓走了回去,随后夏恒彦便是脸色一沉,问旁边的小厮道:“那道士呢?”
“回老爷,关在后头柴房了,只是人一直不肯安生,奴才只能把人的嘴给堵上然后敲晕了。”
“去瞧瞧。”
夏洛笙是不想再管这剩下的事,所以才说想要回去,可谁知道青兰竟是懂她的很,张口便是说她生了病头痛,这下她自然是没病也得赶紧“生病”才是,一路上都揉着太阳穴缓缓走到了竹笙院,直到瞧着没了旁人才放下了手。
“小姐当心些。”
青兰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可谁知却是换来了夏洛笙的一声轻笑:“行了青兰,这里没人了就别再演戏了。”
夏洛笙说完青兰也是抬起头来笑了笑:“奴婢演的可还行?”
“哪里是还行啊。”二人说着就回到了里屋,夏洛笙忙着打趣人:“我看咱们青兰可是能去那戏楼里唱上几出戏了。”
“小姐又在笑话奴婢了。”青兰给夏洛笙捏了捏肩膀,不自觉地又提到了方才的事情:“不过小姐,那名道士胡说八道的,真该是送去官府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元慧大师,要不然小姐真是要遭殃了,都怪那道士,还有老爷也真是的,江湖道士的胡言乱语怎么能信呢!”
青兰这话嘟嘟囔囔的,也只有她和夏洛笙能听到。
“是啊”说到这里夏洛笙缓缓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往下接话。
方才那名道士是方嬷嬷找来的不假,红玉的毒是方嬷嬷下的,毕竟上一次的假孕药瑞嬷嬷也说了方子是汀州一个赤脚医生的秘方,这花也是汀州那些地方才能长的。
何况自己也问过了,元慧大师说了这花根扎得极深,可元慧大师将这花拔出来的时候夏洛笙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没费多少力气,想来不过是人仗着这花和千日红瞧着没有什么区别,先栽在那里准备之后再扔了的。
不过夏洛笙倒也并不指望用这花便能指认了方嬷嬷,她问元慧大师这事也不过是想借此在夏恒彦心中种下个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