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冬和知夏虽说是不知道夏洛笙说的好戏是什么意思,不过瞧着自家小姐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则是相视一笑,转而说些趣事逗夏洛笙开心。
知夏最是能说会道,更是知道不少稀罕事,不多会儿连莹冬都听的忘了说话,瞧着知夏绘声绘色讲故事的模样出神,不过刚讲到一半时忽地被门外的一声打断,叫屋里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小姐”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虚弱,是青兰的声音,夏洛笙赶忙起身朝外走去,莹冬和知夏更是快了一步开门将门外正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的青兰给扶了进来。
“青兰姐姐怎得起身了?大夫说青兰姐姐要多休息休息才好啊。”莹冬掏出帕子来给青兰擦着额头的汗,语气中全然是藏不住的关心。
“无事。”青兰尚且白着的一张小脸上露出一个虚虚的笑容来:“大夫也说了我早些起身活动活动也好,不然日后腿脚容易有问题。”
“虽说是这样,可也急不得啊。”知夏搬来一张椅子叫青兰坐下,又让人靠在自己的身上显得舒服些。
“瞧你们,我又不是玻璃做的。”青兰正跟着莹冬知夏说话,一时间竟忘了屋里还有大小姐在,忙慌张着要起身:“大小姐,奴婢”
夏洛笙上前一步将青兰按回椅子上,担心地问道:“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我还说一会儿就去看看你的,眼下你身子要紧,知夏说的对,这事急不得的。”
“奴婢就是闲不住。”青兰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腰背还是挺得笔直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夏洛笙时模样透着谦顺:“听说小姐要去赏花宴,奴婢有样东西要给小姐。”
给自己的东西?
在三个人有些不解的目光中,青兰颤着手从怀中拿出一枚香囊来,看得出是被人很小心的保存,可饶是这样,布料和针线还是能看出有些旧了的痕迹在,莹冬和知夏不知道青兰为什么拿出这么个香囊来,只有夏洛笙在瞧见上头绣着的那个小小的笙字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动。
“这”
“这是夫人给奴婢的。”青兰小声解释道:“夫人当初病重,可还是坚持绣完了这枚香囊,说是听说别人家的小姐出门时都有自己娘亲绣的香囊佩戴在身上,自己女儿也要有一个才行。”
青兰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奴婢当时年纪小,只记得夫人绣得尤为仔细,从布料到选花样子从不假他人之手,全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可谁知绣完这枚香囊后,夫人就”
险些没说下去,青兰看了夏洛笙一眼才接着说道:“奴婢一直保存着这枚香囊,一开始是怕小姐睹物思情心中难过不敢拿出来,后来可如今小姐长大了,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奴婢想着,还是将这枚香囊拿出来给小姐才好,也想叫小姐知道,夫人一直心里都记挂着小姐的。”
青兰没说后来后面的事,可夏洛笙知道,后来是她被柳姨娘母女蒙蔽住了双眼,根本没再去管过自己娘亲的事,青兰是怕自己不珍惜才一直没能拿出来。
手中握着那枚香囊,夏洛笙指尖轻轻抚过那细细密密的针脚,上头绣的是几节翠竹,虽说都是绿,可细看起来竟是十几种不同深浅的绿色绣成的,更不用说那个小小的笙字,针脚更是仔细,能看出绣得人是多么认真。
这是她娘给她绣的。
夏洛笙印象中其实没有多少自己娘亲留下来的东西,一开始都被柳姨娘以怕自己睹物思情为由拿走了,而她之后就掉入了柳姨娘给她设下的甜言蜜语中逐渐忘了这些事,甚至还去恨那个将自己娘亲带走的未出世的孩子,恨娘亲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不管自己,所以根本记不得把自己娘亲的东西给讨要回来。
以至于后来到了她出嫁时,也不知道自己娘亲留给了自己多少东西,只是柳姨娘说有多少,自己便接着了,还对柳姨娘一直替自己保管东西感恩戴德,甚至提出还要将自己的嫁妆匀出来一部分留给夏洛霜。
现在想来,自己嫁妆里的好东西怕是早就被柳姨娘都留给夏洛霜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真真是蠢到家了。
这枚香囊她上辈子也曾见过,不过青兰没有这么早拿出来,而是自己出嫁的前一晚,才偷偷地塞给自己的,可自己当时满脑子都是要嫁给慕子轩的喜悦,根本没把这枚香囊当回事,随手给扔到了柜子里面。
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