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替我抱不平好叫我同你亲近起来,再慢慢跟我炫耀一些首饰故意引导我叫我以为是你的相好送的,在我彻底于你交心后再说自己的难处,说你家里有个好赌的爹,说你准备同相好远走高飞,想叫我帮你个忙。”青兰开口便会扯着嘴角的伤,是以她说几句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可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叫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你当初先把你自己的匣子给我,说是要我帮你埋在府外的大榕树下,到时候自有人会来取。”青兰示意莹冬松开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冬雪面前,指着人道:“可现在匣子却成了我的,你敢说你不知?”
说罢青兰便是一阵猛烈地咳嗽,身子也站不稳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莹冬连忙上前扶住青兰,替人顺了顺气也瞪了一眼冬雪:“吃里爬外的东西,为什么要背叛小姐!”
“冤枉啊冤枉啊。”冬雪听完青兰所说立马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再也没了刚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环顾着四周大声说道:“大小姐别被青兰骗了去,奴婢何曾给过青兰自己的匣子,而且奴婢上头只有一个老母又是哪里来的好赌的爹,青兰姐姐可别再冤枉奴婢了。”
“是吗?”
冬雪听到青兰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再看过去时只看到一向总是温和笑着的青兰眼中满是嘲讽,一时间心中感觉不妙,立刻低下了头,嘴唇轻轻动了动:“自自然是的。”
“小姐。”青兰颤颤巍巍地给夏洛笙跪了下来,又极为虔诚地磕了个头,夏洛笙瞧着青兰已经被血染红的衣袖满心的担心,想要扶人起来可却被青兰偏过身拒绝了。
“冬雪在撒谎,奴婢确实拿过冬雪的匣子,奴婢有证据。”
一听证据两个字,不光是冬雪瞪大了眼睛,就连柳姨娘和方嬷嬷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瞧出彼此眼中的不安来。
不能再叫夏洛笙的丫鬟这么说下去了,若是冬雪撒谎被拆穿,那他们做的这个局不就白费了吗!
柳姨娘着急地看着方嬷嬷,拽着方嬷嬷的手腕不自觉地抓紧,直到方嬷嬷实在忍不住叫了声“夫人”才回过神来。
方嬷嬷藏起手腕那圈红肿,对着柳姨娘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让人轻举妄动,如今这个局面,说多错多,怕是真要被这个大小姐给翻过来了。
原本他们算好了时间,等夏洛笙回来时估计青兰这个丫头也已经被打得开不了口了,这时候再把人证物证摆在夏洛笙面前,她只有吃亏的份,可夏洛笙不知怎么提前回到了府上先救下了青兰,还如此伶牙俐齿地替人辩解,这样冬雪这颗棋子怕是就要废了。
方嬷嬷有些后悔,她提醒过柳姨娘的,说是叫人早早把青兰处理了为好,不要拖到夏洛笙回来,眼下那位大小姐比不得从前,机灵了许多怕是会坏事,可柳姨娘说就想看夏洛笙那丫头抱着自己丫鬟哭却又百口莫辩的场面,硬是一直折磨着青兰却又不叫人彻底昏过去。
要是当时再劝劝柳姨娘就好了,方嬷嬷忍不住地叹气,可眼前这个场面她又束手无策,只能是转了转浑浊的眼珠想着怎么把事情都推到冬雪身上。
冬雪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只听青兰的话一点点在自己耳边被放大。
“冬雪当初给了奴婢匣子之后,奴婢还有些不安,结果有次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匣子一个角磕在地上蹭掉了一层,奴婢当时心慌就用石黛补了上去,只要拿出冬雪的匣子一看便知。”青兰这些话是一口气说完的,嘴角的疼痛她也顾不得,现在只是恨自己轻信了小人还差些坏了小姐的名声。
“你胡说!”冬雪顿时更加慌乱了起来,指着青兰说话也有些不管不顾,声音比刚才尖锐很多,听着有些刺耳:“你胡说,那匣子一直在我手上,那个角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蹭的,都是我同你说过的,是你想陷害我!”
青兰却是越来越冷静,瞟过去冬雪一眼问道:“是吗?那你说说看,是哪个角碰到了?又大概有多大?”
“是是左边上头的角。”冬雪此刻后背都已经被汗浸湿,眼睛飘忽不定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不对是右边,右边的,大概,大概小指的一节那么大”
青兰长出了一口气:“错了,我方才骗了你,其实匣子坏的不是一个角,而是底部那面,大概有我掌心那么大。”
“你!”冬雪此刻遍体生寒,瞧着青兰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此刻只觉得可怕,她这段日子刻意接触青兰,发现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