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青,你怎么了?”
夏恒彦原本还是紧皱着眉头似乎一脸的不快,听到柳姨娘喊肚子疼时便立刻换上了一副担忧的模样来,立刻挥手冲着柳姨娘身边的丫鬟喊道:“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叫大夫!”
“老爷。”柳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说道:“妾身无事。”
只是手还在捧着肚子,轻喘着气,瞧着不像没事的样子。
柳姨娘一只手虚虚抓着夏恒彦的衣袖,似是受不住疼痛微微蹙眉,一张脸未施粉黛,却更显着眉目素净温雅,又因着有孕多了几分柔和,落在夏恒彦眼里更是心疼的不得了,那还记得方才才责备过柳姨娘。
“老爷莫慌。”又歇了一会儿柳姨娘缓缓开口,只是才说了一句话便没了力气,只顾着靠着夏恒彦大口喘气。
“扶青”
夏恒彦瞧着去叫大夫的丫鬟还没回来,又冲着另一个丫鬟吼道:“去叫大夫!”
谁知那丫鬟一抬头却已是泪流满面,直直地对着夏恒彦跪下,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便哭诉道:“求老爷给我们夫人做主。”
话一说出口夏恒彦的脸色就变了:“你仔细说来!”
“妙蝶”柳姨娘看着那丫鬟摇摇头,似乎是不想叫人说下去。
不料却被夏恒彦发觉,指着那丫鬟声音更大了些:“你且说便是。”
“老爷,旁人都说秋姨娘摔倒险些小产这事是我们夫人做的,可奴婢跟在夫人身边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秋姨娘先要对我们夫人下手!”
那丫鬟声泪俱下:“秋姨娘原本就是在禁足,我们夫人好不容易近日有了兴致想出去走走,可谁知走到池边就有人冲了过来,奴婢几个害怕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有事,自然是将夫人保护了起来,可谁知那人还是朝着夫人的肚子撞过来。”
“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小少爷,夫人只能是尽力躲闪,当时混乱极了,谁知道那人怎么就被推了出去,也就是这时奴婢们才瞧清楚了那人是秋姨娘。”
说到这里时那丫鬟擦了把眼泪,又给夏恒彦磕了个头:“老爷明鉴啊,夫人最是心慈手软,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夸赞夫人的好脾性,便是秋姨娘禁足时夫人也不曾克扣于她,又怎么会想害秋姨娘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这个叫妙蝶的丫鬟却是越说越有了气势,到最后时更是多了份愤恨在:“老爷,秋姨娘不曾听老爷的话在自己院中禁足,又想要害我们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我们夫人才是可怜的啊!”
“妙蝶,别说了。”柳姨娘适时插话,又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从夏恒彦怀中起身看着人说道:“老爷,妾身真的没有”
再瞧夏恒彦已是一把把柳姨娘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扶青受委屈了,方才是我着急了些。”
“妾身无事的。”柳姨娘的声音细若蚊蝇:“只要秋妹妹和肚子里的孩子无事便好。”
他们二人在那里柔情蜜意,倒显着一旁喝茶的夏洛笙多余了些。
此时夏洛笙面前的茶已然喝完,低垂着头也没去看那二人一眼,这出戏她虽说只看了一半,但大致发生了什么她也能猜出来了。
怕是在她来之前夏恒彦已经对着柳姨娘发了顿脾气,毕竟眼下差些小产的是秋姨娘,无事的是柳姨娘,方才那位嬷嬷也是说的秋姨娘被推倒才险些小产,谁听了怕是都会以为是柳姨娘心生记恨做的。
可听那丫鬟所说,是秋姨娘冲撞在先,柳姨娘不过是为了护住孩子才推了一把,而且这丫鬟说的也是含糊。
——“当时混乱极了,谁知道那人怎么就被推了出去。”
倒是把柳姨娘给摘了出去。
最重要的是,夏洛笙瞥了眼还在夏恒彦怀中哭哭啼啼的柳姨娘。
柳姨娘这后半台戏,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怕是唱给自己看的。
自己来之前夏恒彦已是责骂过她,可柳姨娘偏生那时候不解释,只在自己进来后才赶忙推出这小丫鬟来,怕不是怀疑秋姨娘借有孕一事陷害她也是自己做的吧?
那丫鬟句句说是秋姨娘的不是,若是自己听了那丫鬟的说词后没忍住替秋姨娘辩解几句,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