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有笙儿的消息了吗?”
同样一夜没合眼的还有回到了尚书府的胡月。
胡月是被甘棠劝了许久才劝回去的,夜黑风高,自己若再不回去,不说是爹爹和娘,光是那两个哥哥着急起来,胡月就招架不住。
思索至此,胡月只能是和那几个侍卫交代了夏洛笙的衣着模样,再三嘱咐找到人后一定要去尚书府告知自己一声,这才是回到了自己府上。
尚书府里胡尚书和夫人怕是等了许久,胡月刚一进门便被二人抱了个满怀。
自家爹爹向来是好脾气,可胡月还是看见了人气红了一张脸,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复杂,站在一旁直叹气。
娘亲早已哭花了脸,看见自己便搂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若不是瞧着胡月脸色不好,怕是还要再多说上两句。
胡月心中愧疚,忙要解释却还是对二人撒了谎,只说是有人抢了她的花灯,她一时气不过追了过去,谁知在树林里迷了路,走了许久才走了出来。
心里装着事又怕爹娘看出逆端来,胡月赶忙借口累了,这才得以被放过,回了自己院子,不然又不知道要被娘亲再问上多少个遍了。
偷偷让甘棠又去问了自家哥哥现在在哪儿,谁知两位半夜被宫里叫去轮值,眼下也不在府上。
似乎是彻底没了办法,胡月躺下也根本睡不着,刚躺下瞧着外头泛了白便起身,叫甘棠去打听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小姐,你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这身体吃不消的啊。”甘棠也着急,可是看着自家小姐这个样子又心疼,从外面回来时又端来一碗白粥给胡月。
“我吃不下,甘棠,笙儿怎么还没有消息?外面有什么消息了吗?”
甘棠似乎欲言又止,只是把白粥吹了吹给人递到了面前:“小姐”
“有话你就说啊。”胡月是真的着急了,瞧着甘棠这个模样又升起一股不安来:“是笙儿出事了?”
眼看着自家小姐拍桌而起,甘棠忙跪下,咬咬牙才开了口:“小姐,现在外面不知为何已经传开了,说说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被人抓走了,一夜未归。”
“哐啷”一声,白瓷碗碎了一地。
“是谁,是谁传出去的!”
丞相府里夏恒彦听到这消息气得当即摔碎了茶碗,他一晚上不敢有大动作就是怕这事被人知晓,可到底怎么还是传出去了,若要让他知道是哪个嘴碎的奴才
柳姨娘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又直犯嘀咕,派出去的都是府上签了死契的奴才,应当不会有人这般多嘴。
可想着夏洛霜方才出门的神情,柳姨娘隐隐又有些不安,趁着夏恒彦没注意到自己,给自己身边的方嬷嬷打了个手势。
得柳姨娘的信方嬷嬷悄声走了出去,快步走到了落霜院,听到下人说夏洛霜没在自己院里时,方嬷嬷当即跑着回去报了柳姨娘。
难道这事真是霜儿做出来的?
柳姨娘几乎眼前一黑,虽说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却还是心存一些侥幸。
在屋子里是坐不住,柳姨娘走到夏恒彦身边,斟酌再三开了口:“老爷,妾身这会儿身子有些不适,能否先”
“用不用叫大夫?”瞧着柳姨娘捂住小腹,夏恒彦着实慌了一下,忙关切地问了人一句。
可柳姨娘本就是装的,她眼下只想去看看夏洛霜到底去了哪里,所以面对夏恒彦时还是多了些不自在:“无妨无妨,妾身回去休息片刻即可。”
“说着手就抚上了夏恒彦的胸口:“老爷也是要多注意身体才是,若是气坏了身子,扶青也是要心疼的。”
柳姨娘这招对着夏恒彦还是管用的,不自觉地夏恒彦的语气便软了下来:“扶青先去歇息片刻,我无碍。”
被丫鬟扶着从夏恒彦房中走了出来,柳姨娘在确定夏恒彦看不到时赶紧直起身子加快了脚步。
到了落霜院已是气喘吁吁,可柳姨娘不敢有丝毫耽搁,忙抓住一个丫鬟问道:“你们小姐呢?霜儿去哪儿了?”
“小姐”那丫鬟一惊,手里的东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