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江小小迷蒙间睁开双眼，发现顾杰的头就在眼前。



他们的姿势已经变换，她就亲密的蜷缩在他怀里，依靠在他的下颌底下。



她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困惑。



仿佛立刻知道这是哪里，睡在身边的是谁。



仿佛这些事情重复了千百次一样的自然。



一阵纷乱的情绪汹涌而上，各种感觉思绪都来得太快，她来不及分清。



沙哑低沉的一道声音在头顶炸开。



“早！”



江小小仰起头想要回报一个微笑。



笑意凝固在扑面而来的泰山压顶。



他喃喃说道，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滑进她的发丝间，用一连串温柔吻占据她的微笑。



瞬间的热情取代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手在薄被下伸过来放在她腰上，默默把她拉得更近。



她尽可能贴近依偎，手指抓住了他强壮结实的臂膀。



这个——她最怀念的就是这个，夜里宁静的陪伴，知道她不孤单。



昨晚他们甚至没有接过吻，但不知为什么似乎在某种层面上，他们已经彼此牵绊。



她感应得到这份牵绊。



她从来没有如此专注地——亲吻！



气喘吁吁地结束，顾杰不断地用磨蹭到额头，眉间的动作来缓和他骚动地情绪。



现在不是时候。



“我们该起来了，”他贴在她嘴上低语，额头靠在她前额上。



“我还有很多事。”



两个人起身，还是和以前一样，顾杰快速地起身之后，给江小小准备好洗漱的东西，他却转身去了厨房。



一样的默契。



江小小会心一笑，这个早晨，空气都是甜美的让人沉醉。



深深地呼吸，伸展身体，江小小心里涨满快乐和幸福。



不是所谓的灵肉一体，却仿佛心紧紧靠在一起。



“开饭了，尝尝看我的手艺是不是退步了？”



还是熟悉的挂面，一个荷包蛋窝在上面，简单的青菜，葱花炝锅。



江小小莞尔，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嗯，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顾杰摇摇头，这个女人夸张的有点让人汗颜。



“小小，我最近会很忙，可能有一段时间我们没办法天天见面。”



顾杰迟疑地说道。



他必须开始工作，是个男人就不能放任心爱的人一直等待。



昨晚他下定决心，最快的时间积累资本，他要风风光光把江小小娶进门，他们蹉跎的时光太多了。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噢，你要做什么？”



江小小莞尔，一边专心的吃面，一边询问。



她其实也要忙起来。



学校的功课一方面，来就是门面已经好了。



也到了她大展拳脚的时候。



“我准备做生意。干老本行。”



顾杰看着大半碗面条下去的江小小，眉眼间都是喜悦。



“你是想？”



“机械厂你回不去，现在的老本行是？”



江小小当然知道，如果不是遇到她，顾杰其实应该走的不是这样的路。



“机械厂肯定回不去，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主意，现在政策这么好。改革开放鼓励大家私人经营，虽然个体商贩很多人都看不起。不过你应该不会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