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座的几人皆是韩国九卿之一,而这也是姬无夜把持朝政的根本之一。
甚至几人身份地位也不输之前在鬼兵劫饷案中殒命的龙泉君与安平君多少,姬无夜威压整个韩国这些人的作用不可或缺。
白亦非或许在军中威望极高,但姬无夜也并不逊色多少,更何况,姬无夜把持着军中的兵器钱粮,其对军队的掌控力只是平日里不显现罢了。一旦军中剧变, 姬无夜必然动用这不可忽视的力量,到那时,军队究竟听谁也还是两说。
堂中的几人神色间并无太多凝重之色,反倒是面面相觑,都静待着有人打破这份宁静。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分两步走, 一来, 动用各种手段削弱侯爷在军中的势力,而此事我等也有些手段能够限制其在军中的势头。毕竟这么些年下来,朝中已尽是夜幕之人,军政大权已大多在我等手中,而此事的具体实施恐怕就要劳烦司马大人了。”言语之人乃是韩国奉常韩元,其乃九卿之首,掌宗庙礼仪,其甚至与韩王同出一脉,虽不及龙泉君与安平君二位,但也算王室中举重轻重的人物了。
此人能被姬无夜掌握在手中,也足以见得姬无夜在朝堂之上的势力网络有多广多深,如今其也算是姬无夜在朝堂之上牵制张开地的主要人物之一。
而今,夜幕的阴影在王室之中也弥漫四溢,昔日的龙泉君、安平君到眼下的韩国奉常便是这般。韩国的“小”,使得夜幕有这般笼罩韩国的势力网络。
韩国王室之中也有些糜烂之像,年轻一辈的韩宇心狠手辣,虽有成王之像,却又似乎少了王者该有的一些特质,至于其余之人又无挽大厦之将倾之能。可以说宗室之中无人能扛起大旗才使得有了今夜的会议。
至于这方才韩元所言的司马大人却是一熟人, 此人乃是早已化作黄土的刘意继任者李彪,其曾任新郑戍卫军将领,也算这新郑中少有的实权军队将领。
如今升任右司马也算是更进一步。姬无夜虽有些喜怒无常,但其麾下也依旧有着一大帮可用之才,在其麾下升迁也较为迅速,这也是姬无夜麾下能够聚集起这么一大批人的原因。
“韩大人,我等不过是为将军尽心尽力罢了。”李彪对于韩元所言却有些受宠若惊,但他此刻更多的却是苦恼。
他此时担任右司马,也算姬无夜心腹之一,姬无夜掌握着大半个韩国的钱粮配给,但具体却是他在实际操作。
此番与血衣侯白亦非站到对面,他着实有些心悸,白亦非的名头他自是知晓,其在军中的势力极为庞大,且无论其明里动作,还是暗中下手他都可能出现问题,甚至会有殒命之危。
但他处于这个位置,才更加明白姬无夜麾下的势力究竟是庞大到什么地步,在姬无夜麾下不少人获得了不菲利益, 这也是他忠心于姬无夜的原因。
如今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上。成则飞黄腾达,败则粉身碎骨。
“司马大人何必如此谦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压力会极其巨大,还望司马大人能够顶住压力,等待我们的其他计划的展开。”韩元显得有些郑重,显然也是极为清楚如今的计划究竟牵涉什么。
“还望将军放心,末将一定拼尽全力。”李彪向着姬无夜恭敬道。
李彪之言倒是令他颇为满意,但姬无夜并未回话,倒是向着韩元道:“方才你说有两个方面,那另一方面怎么说?”
“这二来,就在将军您身上了?”这韩元倒是还买了个关子。
“这是何意?”姬无夜却疑惑道。
“侯爷如今最大的两个依仗的无非是身上那世袭罔替的爵位与其麾下的白甲军,其军中势力我等也有办法制约,毕竟兵器钱粮是掌握在我等手中,倒是其身上的爵位但是更加麻烦。”
韩元神色凝重,身为掌管宗庙礼仪的大臣,他自是明白身份的重要关系,数百年的大周传下的礼乐制依旧深深影响着当下的一切。
如今七国,身具爵位者无不是权势鼎盛者,又更何况是血衣侯这样的侯爵之属,再往上的公爵代表的便是天下间权力最为鼎盛的一群人,昔日的七国之君皆是公爵之属,由此可见爵位的重要性。
“爵位…”姬无夜口中却重复念叨。
韩元见姬无夜的模样便紧接着道:“将军,您得想尽一切办法取得一个爵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