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是一个在白泽眼中极具潜力的行当,但如今的商业还扣不开权势的大门,那秦国文信侯吕不韦却是个特例,其虽以商入仕,但其纵横大秦靠的却是他的谋略手段。
秦国诸多达官显贵中,白泽最为佩服的便是那相国吕不韦,其在朝堂、江湖皆声名显赫。
而他有如今的势力,却是一定程度上源自白家的辉煌,他自问论权谋与那吕不韦相比是要逊色一筹。
如今,吕不韦任大秦相国,更是暗中的罗网之主,其在七国商人中更是名闻遐迩,甚至不少商人更是视其为目标。
那吕不韦将人看做商品,不断去笼络人才,使其成为麾下门客,而今其在咸阳的势力盘根错节,令人心惊。
眼下,罗网在这韩国也是行动诡秘,而那掩日更是失了踪迹,那铁血盟虽有实力,但想盯着掩日这等高手却是不可能。
白泽猜测,这些时日,那掩日恐怕是与夜幕暗中谋划着什么,但这背后究竟有何阴谋他也不得而知。
一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虽单单掩日一人还不足以令白泽过多忌惮,但与夜幕牵连在一起恐怕便会生出诸多变故。
如今,新郑城外驻扎的近万白甲军令他有些忌惮,一但血衣侯对他动手恐怕双方都讨不了好。
而今,归秦在即,一切都要小心应对,他不想出现任何差错,也不能出差错。
一天时间,就这么在白泽的思量中流走。
是夜。
红日坠落,历经深沉的夜,奔赴半个世界再次到此,重复千百万年的东升西落,为世人带来光明。
一夜,似不经意间便是失了踪影。
看着洒满新郑的暖阳,白泽也不禁神清气爽,目眺远方,这新郑城东的一小半尽皆落入眼中。
“韩国,百年荣辱岁月,似也走到了终点。”一声轻叹后,白泽便是转头离开了这暖阳洒落的窗户。
城东,一座占地颇大,但仅有三层的酒肆坐落于此,只见那门额上挂着“醉仙楼”三字,而四周倒是门可罗雀,显得有些冷清。
这醉仙楼在商人圈子中有些名头,虽谈不上鼎鼎大名,但却是不少商旅交流、歇脚的场所,。
醉仙楼来历神秘,但其美酒却是在七国间名声匪浅,故而其消费也不小,但也谈不上如紫兰轩那般具有销金窟名头。
这新郑的醉仙楼毕竟是在城中,四周尽是屋舍,风光算不得多好,但却胜在装饰雅致,而这醉仙楼接待的也大多是行走于各地的商贾以及有些权势的贵族、官吏,故而平日里也少有客人。
而三楼,一般接待的都是各国间有名的富商巨贾、权臣贵族,加之这楼上的花费不小,故而也罕有客人敢来此,有时,一两月内也不会有客人上这三楼。
然,此时那雅致的三楼上却是有着五人落座,众人中,除却白泽是一翩翩少年外,其余几人皆是年近四旬,都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几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贵不可言,眼神中闪烁着精明,浑身却透着精明强干的气息。
可以这么说,在座的这几位都是白家在商业版图中的得力干将,几人在七国间行走奔波,为白家赚取了大量财富。
白泽见几人也不禁点头,这几人皆是白家麾下负责经营一国生意的富商巨贾,虽比不上翡翠虎这等巨富之辈,但也算颇有名头。
他右手边的人眉宇间依旧英气十足,名为刘钧,若非提前知晓,他恐怕会认为其是军中有些地位的军士,然,其一身数算之法却是炉火纯青,能做到旁人所不能的趋利避害,故而,得江湖中的朋友称赞为刘算子。
而他旁边那人,名为田农,脸颊一道刀疤,不大不小,但仍显狰狞,他听闻是在魏国之时被马贼袭击所致。
至于距白泽左侧最远的那人名为范横,则是颇为儒雅随和,其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戒指,显得随意自得。
而左手侧最近的这人却是身子有些佝偻,但在场的几人也不会轻视,其名为吴庄,四人中,此人年纪最大,已近五旬,但其却是统筹安排此次南阳之事的主事人。
对此人白泽也是称其一声吴老先生,其是母亲麾下最为依仗的商人,多年前便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