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上,一老一少倒是有说有笑。两人杯中的雪顶银梭清香淡雅,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品之令人口齿留香;加之斟沏之时白雾升腾,倒是颇有种杯中窥那云雾之感,也是颇为奇特。
两人品茶谈事两不落下。这不,沉思片刻后,张开地终于是开口道:“此番小友带来这般重要的消息是需要老夫做什么?”
眼前的张开地显然也明白白泽的用意,无功不受禄之理他更是清楚无比。利益交换才是对方到此的真正目的。
张开地人老成精,揣摩人心更是拿手好戏,作为韩国当权者、韩国最高权贵之一的自然是能有摸清白泽此番所为是何意。
这当权者之间可没有所谓的无偿赠与,利益交换才是合理行径。张开地也知晓眼前这人的不简单,自然也是将白泽当做了同一层次的人。
此番,不过是双方各取所需,张开地所需无非是为张家避祸。
而白泽此番前来示警也的确是有所求。有所求,则自然有付出。而此番白泽付出的倒也简单,虽简单,但料想这张开地也无法拒绝。
听闻张开地所言,白泽便知此事有戏,索性笑道:“张相国,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言不讳了。
张相国,我希望借你在朝中的地位帮我将南阳一地代太守扶正。”
闻言,张开地却是有些错愕,未曾想到对方所需之事情竟是与韩国一地相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南阳太守”张开地内心却是思索着关于南阳一地的诸多事项。
“相信凭借张相国在朝中的地位做到此事应该不是难事吧?”
“此事倒是不难,但是得过些时日,如今朝局不稳,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时候!”
“此事我那朋友倒是不急,既然如此,那小子就静待相国大人的佳音了。”
陡然间,一旁的张开地却是想到了什么,内心却是一喜,但脸上却是并未显出心中所思,倒是接着道:“看来,小友在我韩国倒是交了不少朋友啊!”
闻言,白泽却是淡然一笑道:“行走天下,怎能不多交朋友!”
“有朋友好啊!”张开地却是感慨了一声,随即也是笑了起来。
这一老一少却是相视一笑。顿时间,两只狐狸却是在这后院内笑了起来。
不多时,茶香散尽,人亦散去,相国府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
过了不知多久,此时张开地书房中,张开地正襟危坐,下方张良却是挺然而立,祖孙二人皆是非同一般之人。
“子房可知晓南阳代太守此人?”张开地看着眼前儒雅的孙儿,心中倒是想要考较一番。
下方的张良却是有些错愕,也不知为何会被考较一番。
但张良自然是临危不乱,略微思索片刻便道:“祖父,南阳代太守名腾,宁家人,原为朝中大夫,乃是将门之家,其于两年前接任南阳代太守一职,而今却是未曾听闻其消息,祖父缘何提到此人?”
“不错,不错,子房功课做得不错。”上方的张开地却是颇为欣慰。张良为人儒雅,做事认真,且谋而后动,深得他心。
“方才,对方便是提到了此人!”
“白兄提到了此人?”张良却是有些疑惑,但他却是瞬间便是想到了其中缘由。
这不,话音还未彻底落下,张良便是再度道出一句:“祖父,夜幕四凶将之一的翡翠虎便是盘踞在南阳。”
“夜幕、翡翠虎,白泽、宁腾。”张开地嘴里叨咕着。
“看来,新郑外也不是那么宁静啊!”一声长叹,张开地却是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
…………
与此同时,望月山庄,书房中。
韩云安静挺立,而白泽却是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今日,所谈之事的确是经过白泽深思熟虑。南阳太守早已空缺多年,按韩国朝中惯例本应是由王室中有威望的成员中接替。
若不出意外,南阳一地太手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