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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希望对方真的以为他的肉身仅此而已，最好下一次是真身前来。



“谁最想见我，谁最想杀我。”



姬雪月和老疯子来到了天璇石坊，这里的大门却罕见的关闭了。



老疯子望着这片野地，古藤疯长，蒿草丛生，宫殿被荒草遮掩，眼底有些伤感。



一只野兔子蹦了出来，害怕的看了眼两个陌生人，又蹿进了丛林中。



“圣人卫易竟然离开了天璇石坊。”



姬雪月看见



这种不寻常的迹象，心中惊讶，感觉到一股压抑感，似乎阴云将至，一场风暴将席卷神城。



老疯子将这里的景色都印入眼帘，然后安静的站在原地，眼底时而空洞，时而悲伤。



姬雪月以为他要发疯，取出天璇画卷，在他面前展开。



老疯子摇了摇头，示意无事，继续向前走去。



天璇石坊的破旧大门，无人自开，姬雪月跟着走了进去。



他看见石料散乱的放于各处，没有章法，与其他圣地石坊迥异，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杯冷掉的残茶。



“他向来如此，师妹说了多少遍都不改。”老疯子表情淡淡，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却让人听了想流泪。



这时，小兔子从外面蹿了进来，捧着一枚野果，放在了老疯子的面前，然后比划了一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果子。



老疯子看了过来，野兔子浑身一抖，瑟瑟的趴在原地，一幅很害怕的样子，却没有离开。



“它这是没有把您当做陌生人。”姬雪月道。



野兔子瑟瑟发抖，指了指茶，又指了指老疯子。



姬雪月眼中带着笑意，居然能听懂人言，估计圣人卫易曾点化过它。



他再次说道：“我也来了几次了，也不是生人，怎么没有我的果子。”



野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溜了出去。



没多久，野兔又回来了，抱着一枚红彤彤的野果，比划了一番。



“我又不白吃你的，小气的小兔子。”



姬雪月取出一个白玉小碗，里面装着一枚朱果，晶莹透亮，果香四溢。



小兔子眼睛一亮，抱着朱果啃了起来。



“可惜，神城无法成精，不然以它的灵性，说不定还真的能化为妖。”



姬雪月摸了摸小兔子，道：“要好好活下去，可别被什么人炖了吃掉，下次我还来蹭你的野果。”



姬雪月和老疯子离开了天璇石坊，他担心这尊圣贤睹物思人，在神城发起疯来。



老疯子一直都沉默和安静，情绪并没有特别的波动，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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