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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脱离凡尘太久,竟不知如今的百姓已经需要吃观音土和生蝗虫维生?
也不曾听父亲提起,中州泽国闹饥荒。
纪博伦神色不动,走到一边,慢条斯理地泡了一壶茶。
……
安思梅的眼神已经飘了,她开始打量房里的装饰。
虽然她只识得几个大字,但她经常采了药材去药铺里换银子,每年也能去大酒楼里吃上一桌子,也算是稍稍见过一些世面。
瞧那架子上的大花瓶,墙上挂着的宝剑和字画,这地方看起来就两个字——富贵。
安思梅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好嘛,那被套被她摸得勾丝了。
这……这被子,也是她赔不起的样子!
只怪这公子糟蹋东西,怎么就大大咧咧地把脏兮兮的她,放在了这香喷喷的床铺上?
……不对,她身上好像还挺干净?!
不会吧?她该不会是被这富家公子捡回家当小妾了吧?!
刚才该不会是为了不让她逃跑,而喂的毒药吧?!
安思梅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枯草般的头发,干瘪的身体,又松了口气。
富家公子的口味应该不会这么独特的。
还是想想该怎么赔这一床被子吧!
安思梅见那公子不回话,反而还开始泡茶,心里不禁嘀咕开了。
难道这富家公子竟然是个哑巴?
这就说得通了。
哑巴公子娶不到身份高贵的小姐,这会儿把她捡回家,就是想软禁她当小妾给他生儿育女……?!
安思梅被自己的猜测一惊,这可不行!
听说生孩子有好多东西不能吃,她才不要生!
她得自救。
门口守着两个侍女,但她生来气力就较常人大些,应该能一边踹倒一个……
纪博伦喝完一盏茶后,终于开了口:“我是天雷门负责招收新弟子的修士之一,姓纪。”
黑白分明的杏眼眨了眨,安思梅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天雷门的仙师!
那她刚才吃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丹药?
她脑子没有吃坏掉?
安思梅松了口气,干脆地认错道:“抱歉抱歉,我误会您了!我是从安国那里过来的。请问纪仙师,我要怎么做才能拜入天雷门呢?”
纪博伦皱眉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少女,这姑娘究竟误会了他什么?
安思梅好半天没得到回答,抬头看向这个俊秀的仙师。
纪仙师有点呆头呆脑的欸……
呸呸呸,怎么能这样说纪仙师?
安思梅,你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感恩的村姑!
在心里把自己斥责了一番,安思梅才见到这位纪仙师起身,通身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气度。
这气度,安思梅也是熟悉的,这是没挨过饿的富家公子气!
纪博伦挥退了两个侍女,亲自带着安思梅去了演武场。
和姚棠点头招呼后,纪博伦就言简意赅地指引安思梅入阵试炼心性。
安思梅在进入试炼阵前,又停下了脚步,犹豫道:“仙师,你们修炼之后,吃的都是刚才那种又苦又涩的丹药吗?”
如果只能吃那种苦涩的丹药,那求仙问道还有什么意思嘛!
还不如另外找座山,继续挖药换银子。
她安思梅,运气一直很好的,挖来的药草品质都特别好,能够每天都换好吃的。
纪博伦自小锦衣玉食,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结丹辟谷,又不曾特别关注过天雷门的灵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好在他身边的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