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一阵风掠过。
抬头一看,他好不容易见上一回的玄真太师叔祖不见了踪影。
“唉?掌门师侄,玄真太师叔祖怎么走了?”季格林不解道,以往每回都是如此,似乎玄真太师叔祖十分不喜欢他这个小辈。
“季师叔,大师姐不喜欢您叫她太师叔祖吧?”张方弱弱地回答道。
大师姐对人一向亲和,可季师叔三番两次地纠正她的称呼,然后大师姐才沉下脸直接走人了。
十分明显了吧!
这论资排辈的,在张方看来,大可不必。
能让大师姐舒心、随意,不比这一个称呼来得重要?
况且这整个修真界,又有谁人不知,大师姐叫谁都是师弟师妹,一点都不觉得有失身份。
有谁会像季堂主一般,竭力纠正,这不是讨嫌吗?
季格林瞪着张方,难以置信地说道:“胡说!你怎么能叫她大师姐呢?你该称呼她老祖宗!”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年头的新弟子皆是如此这般不识礼数,年纪轻轻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季格林将自己天雷门器堂一脉受过的玄真太师叔祖恩情的老黄历一一道来,最后板着脸训道:“你这个当掌门的更该以身作则,怎么能任由那些新弟子‘大师姐大师姐’地叫呢?成何体统!”
张方也揉了揉额头,叹气道:“好吧,下一我一定叫大师姐为老祖宗!对了,季师叔,你找我有事吗?”
季格林从储物戒里取出自己最新炼制的法器,开始和张方商量如何改制成通用的,再拿出去出售。
林玄真带着楚怡离了那天雷峰,才悄悄松了口气。
楚怡发现小师叔祖竟然也有不擅长的事,她恶向胆边生,眼里是满满的求知欲:“小师叔祖,我该叫那个季堂主什么呀?”
林玄真认真地考虑了好半晌,才道:“季格林的太师祖是我同辈的师弟,你自己算吧!这种小事,不要来问我。”
好在楚怡还收敛着,不敢真叫小师叔祖恼羞成怒。
她只偷偷地在一枚题名为《玄真师叔祖二三事》的玉简上,记下了这件事。
回了五雷峰,林玄真便叫楚怡自己回小竹楼修炼和感悟最近所得,她自己则蹲在洞府门口,观察那几株小苗苗的生长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