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对于岷王府的这四个王爷,你都觉得是何等样人?”
舒良起身,沉吟片刻,小心的道。
“皇爷容禀,以奴婢观之,四位王爷当中,广通王和阳宗王更为冲动一些,而且对于镇南王似乎颇有些怨气,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城门口就如此言辞激烈。”
“江川王看着沉静几分,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这镇南王……”
舒良踌躇了片刻,似乎觉得有些不好说。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犹豫,便道。
“有话便说,在朕这里,说错了也没什么。”
舒良这才大着胆子,说道。
“是,皇爷,在城门前,镇南王对礼部,鸿胪寺还有奴婢,都一直十分客气,后头为岷王爷的仪仗解释,也足可以看出,是个虑事周到的人。”
“但是奴婢总觉得,这镇南王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宽仁圆滑,从他在城门口的表现来看,是个有手段的人。”
朱祁钰挑了挑眉,道。
“这么说,你不觉得差点给你一鞭子的广通王难应付,倒是对一见面就送你这么块贵重古玉的镇南王评价不高?”
舒良是个知分寸的人,镇南王送给他的那块古玉,现在正摆在朱祁钰的御案上。
闻言,舒良苦笑一声,道。
“皇爷,广通王虽然差点给奴婢一鞭子,可到底,宗室的性情奴婢是知晓几分的,如您所说,在封地里头跋扈惯了,随手打个人,不算什么。”
“但是这镇南王,看似是一副宽仁体面的长兄模样,但是实际上,便不说和他一直冲突的广通王和阳宗王,单说那沉静的江川王,似乎也和镇南王并不亲近。”
“何况,奴婢仔细看过,广通王和阳宗王身上的袍子都是旧的,说明他们过的并不怎么样,虽然镇南王言语中曾说,是因为他二人胡闹,惹怒了岷王爷,被削减了宗禄。”
“但是奴婢自认还有几分眼力,能看得出来,如今的岷王府,只怕大半事务,都是由镇南王在代管,换句话说,广通王和阳宗王的日子过的不好,只怕也和镇南王脱不开关系。”
听了舒良的分析,朱祁钰轻哼一声,淡淡的道。
“何止是有关系,这几兄弟之间,可是隔着大仇呢!”
前世的时候,他虽不怎么管宗室的事情,但是托广通王和阳宗王这两个活宝的福,对于岷王府的那点事,他可是清清楚楚。
毕竟,这俩兄弟,后来可是差点就造反了。
见舒良目露疑惑之色,朱祁钰叹了口气,开口道。
“你有所不知,这岷王共有五子,嫡子朱徽焲和嫡二子朱徽煣,也就是镇南王为正室所出,庶三子朱徽煝,也就是江川王为侧室周氏所出,至于广通王朱徽煠和阳宗王朱徽焟二人,则是另一侧室苏氏所出。”
“他二人和镇南王关系如此之差,最大的原因就是,苏氏是被镇南王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