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不要随意走动。”
郭图不卑不亢道:“我是颍川人郭平,听闻刘公有人容纳天下仁人志士之愿,又恰逢公征讨冀州之时,因而北上前来投奔。将军既是刘公部将,为何如此无礼?”
这两名将领一人为文谡,就是文钦的父亲,文鸯的爷爷,目前担任刘备军骑将,相当于军司马,率领几百名骑兵来后方督运物资粮草。
另外一人则叫冯楷,历史上为曹操部将,如今投奔青州,现在担任运粮督护,差不多也是个军司马级别的中级将领,向郭图问话的便是冯楷,由于没有读过书,为人粗俗,开口确实无礼了些。
不过战争时期,他们盘问可疑人员也没什么问题。这些天倒也有不少带着刀剑的壮汉和文士儒生前来投军,冯楷与文谡已经见了不少,所以这个理由很充分,令人信服。
听到郭图的话,冯楷挠挠头说道:“原来如此,我看你一个人在路上走,挺可疑的,便随口问问。你要是想去明公大营投奔大军,那你是走错方向了,要往北面去界桥,你现在是往西走,明公大营不在北面。”
郭图镇定道:“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北面战事如何,贸然往北走,亦怕担心刚好遇上大战,所以打算先去清河河畔,观望一番界桥形势之后,再北上投奔刘公。”
“这样啊。”
冯楷来了兴趣,笑呵呵地道:“这你就别担心了,现在肯定打不起来的。”
“哦?为何?”
郭图瞅了眼旁边正看着他的文谡,故作不知地询问。
冯楷笑道:“明公不打算与袁绍开战,只准备防守住界桥即可。现在臧霸将军、张辽将军以及典韦将军的大军已经南下,袁绍的大军布置在界桥以东,对南面的魏桥防守不是很严密,我们准备突袭魏桥过河,直接进攻魏郡。”
身边一列列士兵迈着整齐的步子过去,马车轱辘在地面卷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周围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变得清晰可闻,郭图的心也如坠冰窟般沉了下去。
没有想到青州军居然要南下从魏桥强取魏郡。
据郭图所知,魏桥那边的防守确实不算严密。因为那边的人手不足,只布置了一两万人,如果青州军主力突袭魏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郭图内心十分焦急,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忽然心中一动,故作诧异问道:“这位将军,如此重要的军情,怎么能随意向外人透露呢?幸好我是想投奔刘公的士人,若是冀州奸细,恐怕.......”
“呵呵。”
冯楷笑呵呵地道:“这有什么,现在全军上下谁不知道我们的大军已经在往南开赴。各类物资也都暂时存放在这尖冢东赵下堡等乡亭当中,在准备向南转移,反正应该就是这两日,等魏桥那边战事一打起来,袁绍那边估计也会很快听到消息。”
“冯都督。”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沉着脸的文谡终于说话打断了冯楷的话,对他说道:“即便不是很重要的军情,也不能随意向外透露。我们还得抓紧时间运送粮草辎重,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行了行了,你这人真无趣,一路上话也不聊,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会话的,你就在那催,真是个催命鬼。”
冯楷抱怨了一句,又对郭图说道:“郭先生,放心往北去,不会打仗的。”
郭图拱手道谢:“多谢将军。”
三人这才交错过身,走时还能隐约听到冯楷在嘟囔着文谡是个闷葫芦之类的话,显然这位将领是个不安分的话痨,能跟郭图说这么多,也是看在他是位受人尊敬的文士儒生的份上。
郭图回头看了眼二人的背影,低下头开始向前走,身边一列列军士以及车辆过去,内心中却是不断思索,脑袋里仿佛有无数信息汇聚起来。
“从刚才的话里我能得到三个有用的信息,一是刘备军准备南下进攻魏桥,二是他们的存粮点根本不是在临西,而是在尖冢东赵下堡等乡亭里。三是最重要的是一点,刘备已经派臧霸和张辽南下,在界桥的青州军主力,恐怕已经不多了。”
“只是这些话是从一名路过的青州军将领嘴中听来的,真假也不知道。那陈子归素来诡计多端,明公屡次在他手里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