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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
门侯捏紧了手中的袋子。
“一点心意。”
陈暮微微一笑:“还请军侯通融一番。”
“哼!”
门侯冷哼一声道:“想贿赂我?抓起来!”
“谁敢!”
阿大阿二,乃至徐荣他们顿时将刀剑拔出。
城门口的士兵反应迅速,全都举起长矛,将众人团团围住。
远处巡逻的士兵注意到不对劲,飞快地往这边赶。
附近百姓纷纷避开,以免惹祸上身。
见事情闹大,阎忠看了眼陈暮,想知道他会怎么收场?
要知道,这次来前线,陈暮打的主意就是学秦国换白起,玩的就是攻其不备。
若是在这里就暴露了身份,那陈暮的脸可就丢大了。
然而陈暮丝毫没有担心,只是笑着说道:“军侯误会了,我想让军侯看的东西并不在表面,而在下方。”
“下方?”
门侯皱起眉头,见四周士兵涌上来,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倒也不惧怕,便打开袋子,伸手进去摸。
过了片刻,他就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正想取出来,就听到耳边有人低声道:“你一个人看就行了,不要让别人看见。”
门侯瞥了眼身前的这个文弱书生,虽然心中不在意,但还是将东西取出来后,放在怀中瞅了一眼。
这一眼,脸色变得比刚才还快,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回袋子里,抬手就要行礼。
陈暮却摆摆手道:“行了,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唯!”
门侯就不敢再行礼,只能低声应道:“见过四将军。”
他不认识陈暮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但他知道在军中,大多数青州老卒都称呼张飞为三将军,偶尔也会提到传闻中的那位四将军,所以干脆也跟他们一样这么称呼。
陈暮笑了笑,问道:“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自然。”
门侯将袋子还给阿大,不停地对周围士兵摆手道:“有照身帖,检查无误,放行!”
陈暮转身回到马车上,车队再次启程。
路过门洞的时候,他又忽然掀开窗帘转头对那门侯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门侯心中一惊,贵人问自己名字,不知是福是祸,但又不得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道:“文稷!”
“呵呵。”
陈暮笑了笑,放下了马车上的门帘,坐回了车内。
文稷看到马车缓缓驶进了城中,二十多人队伍慢慢消失在了人群里,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传闻青州的四将军陈暮向来治军极严,手段残酷,曾有跟随多年的老兵犯了罪,其当着所有老兵的面挥泪斩之,一时间军纪为之清明。
现在自己将他拦在城外,虽然并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可谁又知道会不会被他记在心里,严惩一番呢?
想到这里家乡多年战乱,不得已举家逃到济南,又为糊口参军入伍。
家中妻已怀孕数月,父母皆已老迈,全靠自己赡养自己作为顶梁柱若是出了变故。
一时间文稷竟有些患得患失,心中忧虑难安。
平原县城离鄃县前线已经不足五十里,各地兵马调派往来,俨然一座军镇。
但食盐的运输买卖依旧阻止不了它成为军商兼并的交通枢纽城市。
青州的食盐卖向天下,幽州的公孙瓒,边境的乌桓人,塞北的鲜卑人,哪怕是敌对的袁绍,也照卖不误。
民以食为天,作为两大生活必需品,如果古代粮食排第一的话,那食盐就绝对排第二。
在有利可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