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平灭刘焉,获得巴蜀千里平原,则有兵有粮有人口,有了这份基业,方能成大事也。”
唔......”
董卓迟疑片刻,左顾而言它道:“虽有心出兵,可恐城中兵少,难以成事。”
李儒皱眉道:“太师这是何意?牛辅虽败,可李傕郭汜却将残兵带回,加上灞桥新丰左冯翊等地兵马,我军犹有七八万之众,且兵强马壮,俱是跟随太师多年的精锐之士,如何难以成事?莫非太师是不愿出兵,只想图稳享受?”
董卓被李儒说了一通,有些尴尬,便找了个理由道:“老夫年岁渐大,日益感觉老迈,身体不堪驱使。许是冬季天气过于寒冷之故,所以出兵之事,还是要谨慎行事,待夏日天气回暖,我便亲领大军进攻。”
“待夏日天气回暖,刘备都已经拿下冀州了。太师不会不知道,虽然冀州实力不弱,可王芬此人不过是治理州郡之才,不修武事,又怎么可能会抵挡住刘备与公孙瓒的幽州青州精锐呢?”
李儒劝说道:“何况高祖四十八岁才起兵扛秦,历经七年,五十五岁才登基为帝,太师不过年逾五十,正是身强力壮之时,怎么能够自叹老矣,而忘了家国大志呢?”
“这......”
董卓吱吱唔唔,没有明确表态。
李儒又道:“这几月来,太师终日住于眉坞,溺于温柔乡之中。莫非是被女人泯灭了胸中志向?当初我就曾经劝过,若能取得天下,何愁女人不得尔,让太师将那妾室赐予吕布,太师却.......唉。”
“哼。”
董卓冷哼一声,怒道:“文优说的什么糊涂话,妾室怎可赠人,且吕布还为吾义子。传出去,岂非有悖人伦,世人岂不是骂我为禽兽尔?何况若文优觉得一妾室能收买人心,何不将自己妾室送予吕布?”
将自己的妾室送予吕布?
李儒当时人就傻了。
这是什么话?
吕布喜欢的是你的妾室,又不是我的妾室?
更何况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要我在你这个位置,吕布又喜欢我的妾室的话,我凭什么就不会送?肯定会送的好嘛。
但董卓的这句话,直接把李儒呛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阎忠见此情形,站出来打圆场道:“太师莫要动怒,文优也是为太师好,希望太师能够胸怀天下。而且我等也不是让太师现在就出兵,冬日作战,关东军有那么所谓“棉衣”,确实有优势。且西凉铁骑在大雪天也难以发挥出实力,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先让太师派兵驻守于灞桥左冯翊一带,防御关东军。等来年春季雪化之后,再出兵攻击,击溃他们。如此便能夺得南山古道,控制住关中咽喉,以此图谋天下。”
“这样啊......”
董卓听到不是让自己出兵打仗,情绪就缓和了许多。
他现在也觉得挺难受的,西面是韩遂马腾的西凉叛军老是袭扰,东面是关东军,南面是益州刘焉,腹背受敌,总觉得有刁民想害他,没有安全感。
所以一时间开始瞻前顾后,怕自己出兵的时候,被韩遂马腾刘焉偷了屁股,也怕自己没有打过关东军,兵力再次受损。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董卓已经安于现状,只想享受人生,并不想再出生入死,继续在刀尖跳舞。
沉溺于温柔乡太久,消磨了他的意志,随着年纪越大,就越不想继续去赌。
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害怕自己会死。
人越老,越自私呀。
李儒没有再说话,阎忠就又道:“太师可将西凉铁骑留于城内,西凉铁骑为太师嫡系,最是忠诚。其他兵马俱派出城,虽然关东军很有可能是虚张声势,但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到底会怎么样。所以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一旦灞桥与渭桥守不住,长安就有可能又会像上一次那样被攻破。”
“像上一次那样?”
董卓想起那次长安被破,自己差点杀了天子,然后自杀,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阎忠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不管关东军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