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主持丧事,然后诸卿再为天子选定谥号,一边加紧选定陪葬用品,一边每日筹划备极哀崇的丧葬礼仪,还得为天子雕刻陵碑,太常不可或缺。”
“这......好吧。”
何进没有法子,他又不是专业人士,是靠妹妹上位的人,自然不懂这些,就只能任由三公九卿去弄。
很快,众人确定了下一任太常人选,为如今的太中大夫杨彪。
杨彪为帝师杨赐之子,家中四世三公,在士人中的声望非常高,选他为太常,众人都绝对没有问题。
如此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丧事还没有办,反倒先确定一个主持丧事的操办人。
而那边汉灵帝的尸体也在宦官们的操持下,按照礼仪,沐浴完皇帝的遗体后,梳理头发。
张让赵忠他们毕竟也算是经历过桓帝丧葬的老人,有一定应对经验。
在他们的指挥下,内中有执事者六人抗衾,御者四人用浴巾拭大行皇帝身上的水分,再用浴衣擦拭。
沐浴后,将皇帝安放在东侧的新床上,该床上层是竹席,下层是蒲草席,屋内布满了冰块。
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但这是表面上的宁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波澜起伏。
张让赵忠蹇硕等十常侍位于玉堂殿内。
玉堂殿现在成了天子停灵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地暖,只要不烧火,把冰块放入锅炉里,那么整个房间的温度就会大幅度下降,再在天子身边放置冰块,可以防腐。
左侧偏殿内,张让赵忠蹇硕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王钧等十多位中常侍宦官齐聚一堂,众人脸色都有或多或少的惊慌之色。
天子忽然驾崩,昨天晚上他们没一个人能睡得着。整个皇宫乱成一团,太后皇后以及两位皇子轮番哭过,一直闹到现在才算消停。
蹇硕问道:“诸位可知,大将军与公卿们在商议何事?”
张让道:“应当是在谈天子丧事吧。”
蹇硕冷笑一声:“非也,我安插在却非殿的守宫卫士向我禀告,他们在商议拥立史侯的事情。”
“这......”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眼珠子乱转,有的忧心忡忡,有的不断思索,态度不一二足。
蹇硕看着众人冷冷道:“诸位,陛下是怎么说的?你们可都亲耳听到,让我等拥护董侯登基,难道陛下临终之遗言,诸位难道忘了吗?”
“唔......”
张让赵忠王钧等人对视一眼,皆没有说话。
天子是这么说不假。
问题在于,蹇硕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又怎么能知道董侯登基的阻力有多大?
天下去世,那么在名义上,南北军以及天下军马,都归大将军掌管。
他们虽然还控制着禁军宿卫,可谁知道宿卫统领们的想法。
一旦他们也投靠了何进,那宦官势力就真的没有任何依仗了,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所以遇到这样的问题,张让赵忠他们也都不敢明确表态。
事实上,在正史当中,他们同样遭遇了这个问题。
张让跟何进是亲家关系,甚至张让的儿子张奉,还是刘辩的亲姨夫。
要知道,何进跟何皇后,只是同父异母的关系,而何皇后跟张奉的老婆何氏,则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是由何进的父亲何真与舞阳君所生。
如此一来,刘辩的关系,实际上要与何氏更亲近一些。张让作为亲家公,如果能靠着何氏巴结刘辩,未尝不能继续风光。
所以在历史上,张让对于拥护刘协的事情,态度一直暧昧,并没有像蹇硕那么积极,反而想保持中立。
包括何进最开始,也只想诛杀蹇硕,而没有想对张让赵忠等人下手,可见他们早有勾结。
那后来是什么原因促成了十常侍诛杀何进呢?
当然是何进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