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方能取胜。”
高凤又出了个馊主意。
其实陈暮根本没想着斗法,他装神弄鬼,只是在等东风而已。
哪知道黄巾是以鬼神之说起家,士兵信道,太平道的道士更是对张角信若神明,以为陈暮是在和他们斗法,于是自己攻略自己,撞上门来。
陈暮本来就是想拖延时间,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求之不得,巴不得黄巾士兵全都缩在军营里,看他们在那舞剑逗乐。
波才听说现在无计可施,也无法子,只能吩咐下去,让士兵安静等待。
这边长社城中官军看到自己这边盾牌一立,对面法坛上的道士就麻溜跑路,不敢继续作法,顿时群起欢呼,发出高昂喊声。
那边黄巾兵发现高凤下了法坛回去了,也明白今日这场斗法输了,只得装聋作哑,悻悻而归。
今日斗法,长社城再胜一筹。
黄巾军营高悬免战牌,高凤连等三日不敢上台作法,长社城上每日都在欢呼鼓噪,弄得黄巾军营怨声载道。不明白他们堂堂太平道天师(天师一词出自《庄子·徐无鬼》)为什么会被朝廷打败,士气再次低落许多。
但到了第四日,也就是斗法开始的第六日,黄巾这边终于又有了新动作。
高凤见黑狗血已经全部干透,因为血迹变黑,浸透木板,将整个木板都染成黑色,犹如一块烧焦的朽木,不由抚须大笑,对波才道:“那木已经全部燃尽,正是我们水攻之时。”
波才小心翼翼询问道:“若是等我们水攻之后,他们又摆起火木盾该如何是好?”
高凤冷笑道:“万法只可用一次,故技重施法术将会失灵,这样他们的祭祀就会彻底失败,会惹怒上苍,反降给他们灾祸。那城楼上的道人若是聪明,怎么可能会继续这般作法?”
“原来如此。”
波才大喜,按照之前高凤的吩咐,让士兵端来一个巨大的水盆,摆在法坛之下。
水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居然反射到了木板上,像是要将木板洗尽。
看到这一幕,皇甫嵩对陈暮问道:“这是什么法术?”
陈暮想了想,道:“这是水攻之术。”
“如何对敌?”
“正所谓水来土掩,当在城门口垒砌土堆。”
“好,我现在就吩咐士兵去做。”
“不可,今日黄巾水攻之后,我军气势已落,敌军气势大涨,一旦出城垒土,他们必然进攻。还是等夜半三更无人之时,再做计较。”
陈暮连忙阻止。
他可不希望一天连斗几次法,最好是每天斗一次或者几天斗一次,这样才能更方便拖延时间嘛。
皇甫嵩不懂这些神神道道,却又信,已经见了双方斗法数天,也不差这一天,便点头道:“好,听你的,那今日就不作法了,夜晚再说。”
双方隔空施法,与空气斗智斗勇,令人智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