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渊晴员瞪了女儿一眼,骂道。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就凭你那点微末本事,能成为北河内守护代,掌握十余万石领地,全拜御台所的恩德所赐!
你要懂得感恩!”
三渊藤英嘀咕道。
“我当然记得御台所的恩德,但御台所也会犯错。
您看,他这次也是猝不及防,让织田家拔得头筹,连累我们在上洛之战中颗粒无收。
幕府再立,我们没有功劳在手,拿什么邀功请赏,稳固两家在幕府中的地位?”
三渊晴员被女儿顶得无言以对,只能恼羞成怒,骂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过错!
就因为你有错在先,我们两家才不得不参与南河内讨伐,为你将功补过,你倒好意思埋怨!”
三渊藤英抿着唇不说话,心里却是不服。
任何一个武家坐在她的位置上,都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自家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她怎么可能去为畠山高政火中取栗。
可斯波义银以大义压人,硬是把她指作过错方,她能怎么办?对方是让她一跃成为十万石守护代的大恩人,她只能是错的。
想到这里,三渊藤英心中不免怨恨。
她虽说是十万石守护代,可两位家督,手下的家臣团,都不觉得她有能力掌控全局。大家更相信的是她妹妹,细川藤孝。
三渊藤英偷偷瞅了眼身旁的细川藤孝,她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三渊母女不吵了,细川元常睁开眼,无奈看了她们俩一眼。
这对母女是半斤八两,这些天吵了多次,却提不出有用的意见。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好吵的?
细川元常看向细川藤孝,问道。
“藤孝,你怎么看?”
细川藤孝摇头道。
“现在的局势,确实有些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透。
织田信长抢先动手,全取上洛之功。我们两手空空,御台所也是尴尬。
京都幕府如同在一片迷雾之中,让人看不清未来走向。我们两家必须谨慎,不能轻易陷进去。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足利义昭殿下必然会成为将军。
不论是织田信长,还是御台所,都对此有过承诺,这是唯一不会改变的事实。”
细川元常皱眉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向足利义昭殿下示好?”
细川藤孝尚未说话,三渊晴员已经急了,抢先发言道。
“御台所对细川三渊两家有再造之恩,之前他不在近幾,我们做些小动作还可以解释,双方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如今他就在京都,我们若是再绕开他独行独断,双方之间的关系就再难以维系了!”
细川藤孝看向着急的三渊妈妈,宽慰道。
“请您放心,我没有背离御台所的意思。
我们两家的实力虽然不小,但也谈不上举足轻重。若是脱离了地方实力派的团体,我们就无法在幕府中争取更多好处。
只是这次,我们因为响应御台所的号召,参与南河内讨伐军,导致在上洛之战中一无所获。
御台所作为地方实力派的领袖,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藤英姐姐的过失,已经在南河内讨伐中将功补过。
那么,因为御台所的失误,导致我们两家在上洛之战遭受的损失,他也应该给予一些安抚。
具体要些什么好处,我还没想好,但总不会让我们两家吃了亏。”
听到细川藤孝只是想讨要一些好处,并非背离斯波家,三渊晴员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细川三渊两家从斯波义银手中得了不少好处,三渊晴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