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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举旗复兴家业,两郡武家争相投效,这是感恩神保家世代护佑两郡。
如今越中一向宗蠢蠢欲动,两郡武家无不惶恐,皆盼望殿下保境安民,安定人心。
殿下!您还管不管我们这些世代忠于神保家的家臣了?”
说到最后,她已是杜鹃泣血,泣不成声。神保长职楞在当场,茫然失措。
她一心攻伐新川郡,虽然心知老武家们心怀不满,但依靠寺岛职定一派占据新领的武家支持,依然有底气专断独行。
可今日,小岛职镇是撕破脸皮当面质问,她不得不认真考虑她们的诉求。
袭杀将军的御台所,会动摇她在守护体系内越中守护代役职,使得神保家没有名分支配越中武家。
无视妇负,射水两郡武家恳求,明知一向宗要发动一揆,却不给予支持与庇护,这会丧尽人心。
与幕府反目,她还能勉强应付,神保家臣团对她发出威胁,却是真的不能再硬顶了。
武家可不是愚忠的傻子,你保护不了我,那么我就自寻出路。
神保长职虽然越过神通川,筑富山城,在新川郡拓展了新领。
但她的根基还在两郡,神保家的根本还是两郡武家人心,她承受不起两郡武家离心的后果。
寺岛职定惨死在她眼前,小岛职镇却一力护着凶手,身后幕府援军蠢蠢欲动,神保长职再次将目光投向土坡上的斯波义银。
山上山下敌骑不过二百,虽然麻烦,但孤军深入也不是没办法对付。
但妇负,射水两郡武家忍耐到了极点,如果不能平息她们的愤怒,神保家分崩离析就在眼前。
叹息一声,她只得妥协。
不知这少年心胸如何?经此一役,还能与他达成协议吗?
土坡上,义银身后尘埃涌起,上杉辉虎终于整顿好骑军,前来接应。
看义银靠在死马旁,马身皆是箭矢,顿时面色铁青。
“主上!”
山中幸盛一声呼喊,打马冲到义银身边下马,顾不得身前敌军马队就在不远处,为他查看伤口。
上杉辉虎亦是冲了过来,下马问道。
“谦信公,你怎么样?”
义银摇头示意无事。
腿上箭伤还好,他是怕箭深伤到大动脉,不敢随便拔出,万一大出血就麻烦了。
身上无力是因为疲惫之下,一连五次一骑讨,累到没有力气动弹。
山中幸盛仔细查看,看箭矢只是夹在肌肉中,并未伤及筋骨血脉,这才松了口气。
对主君安慰道。
“只是皮肉伤,我先为主上断了箭杆,等战后再剐肉取出箭头。”
义银点点头,山中幸盛快刀一闪,斩下箭杆,牵动箭头动弹,引得义银闷哼一声。
上杉辉虎看得心疼,盛怒之下,就要上马出战,与神保长职拼命。
义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起身,说道。
“等等,别冲动,情况不对。”
义银虽然受伤在地,看不到远处情况,但神保长职竟然没有趁他受伤继续攻击,不合常理。
对面骑军阵内数次喧哗,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义银不免心中有所期望。
山中幸盛回头眺望,向主君禀告道。
“主上,远处有一队骑军与神保家马队隔着百米对峙,太远看不清旗帜家纹。”
此时,神保长职骑马独自出列,向义银喊话。
“敢问御台所,您之前在富山城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的话听得义银迷惑,御台所?什么意思?
可生死之间,哪还顾得上其他。
虽然,心里恨不得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