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前田利益正面强攻岩崎山,引诱侧翼的织田主力下山。”
海野利一想了想,摇头道。
“不对,津多殿把三万人都放了出去,那他的后手呢?他要如何对付被引诱出来的织田主力?”
真田信繁指了指地图上的堂木山,说道。
“在去年秋天,就有一艘南蛮船抵达敦贺港,潜伏了近半年,船上的四门南蛮国崩已经被秘密运送到这里。
四门南蛮国崩的射程据说有十余里,只要织田主力下山,国崩在堂木山上开火,就能覆盖整个小平原,让织田主力无处躲藏。
津多殿会带着同心众潜伏在小平原北部的狐塚,在国崩打乱织田主力的阵型之后,亲率五百骑精锐冲锋。
前田利益也会把手上的预备队放出去,配合君上夹击织田主力。
贱岳与岩崎山的防线上都是近江伊势两国的军势,而织田主力则是织田殿下从尾张美浓带来的核心军势。
此战的目的,就是打垮来自尾张美浓的织田军。”
海野利一点头道。
“只要我们能让尾张美浓军势损失惨重,织田军的内部平衡就会被打破。
被织田殿下强行动员的近江伊势两国军势,军心士气难以维系。尾张美浓军势一垮,织田军就必须退却,否则有全军崩溃的风险。”
真田信繁摩拳擦掌,说道。
“君上留下我与前田利益,就是向我们说明实情。因为此次是将计就计,不好在军议上明言。
私下,君上与我们说了,他一定会与我们并肩作战,共赴战场,绝不是把我们当做诱饵抛弃。”
真田信繁说得感动,海野利一却是一脸冷清,反倒让真田信繁有些意外,又说道。
“君上仁义,你就没有半点感动?”
海野利一说道。
“兵行狡诈,为了获取胜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君上的心思过于仁厚,并非是一件好事。
斯波家如今没有正统继承人,只有两个来历难以启齿的私生女,万一君上阵亡,这斯波家岂不是要在瞬间分崩离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上此举孟浪,我是难以苟同。”
真田信繁不忿道。
“君上心胸坦荡,远远胜过姬武士,怎么到你嘴里变成这般不堪?”
海野利一冷声道。
“君上要是没了,斯波家就没了,我们就算打赢了此战,战后又去哪里讨要恩赏?
大家伙千里迢迢跑来近幾,就是为了军功恩赏。就算主上您一人心里存着爱慕津多殿的心思,也不好阻拦大家的追求荣华富贵吧?”
真田信繁被海野利一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一叹。
“反正我说不过你,但这件事已经定了下来。承蒙津多殿看重,我真田众这次定要在近幾大放异彩。
想想军议时有那么多近幾名门在场,津多殿却只留下我和前田利益密谈,想来他对我的感官亦是不一样吧?”
见真田信繁得意洋洋,俨然开始犯花痴,海野利一呵呵一声,开始泼她冷水。
“我看未必吧?
迂回贱岳,说是吸引大岩山织田殿下的注意力,但事实上我们并非主攻方向,即便攻不破贱岳防线,也是无伤大雅。
在正面战场,亲率五百骑冲锋的君上必然是功盖群姬。而前田利益配合君上围剿织田主力,功劳也一定比我们大。
君上让您回来,那前田利益呢?她离开君上的本阵没有?”
真田信繁一愣,面色已然难看起来。
“君上让我先回来准备,留下了前田利益继续说话。”
海野利一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几乎让真田信繁发狂。
“果然,在君上心中还是最看重前田利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