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皱了下眉头,“所以不要他们了?”
清辞摇摇头,“我只是在宫外多呆两天。”
傅景翊走近她一步,淡淡道:“听闻你睡觉还把自己锁起来,够狠的。你不见我,也不肯让宋宁来见我。”
清辞眼帘低垂,没有正视他的目光。
“我还做不了自己的主了?”
傅景翊没有什么语气的说:“你是皇后,太子的母亲,永远可以率性而为,做自己的主。那么朕呢,朕身为皇帝,难道要任由自己的皇后跑敌营去,你知道每个落入敌手的皇后会遭遇什么?”
他顿了顿,道:“那是国辱。”
清辞心中咯噔一下。她突然去想秀月究竟还遭遇了什么。
傅景翊继续道:“那么多将士的牺牲是为什么,为的我朝尊严,他们用血肉昭告世人,祁元朝不可冒犯。而你呢,你只知自己是陆平谦的姐姐,却不顾你是朕的妻子,祁元朝的一朝国母。你把自己送过去,送的是祁元的颜面,朕怎能容你干出这样的蠢事。”
他又走近一步,与她足尖相对,低头逼视着她。
“秀月是同崔宽商量过,再来请示顶替你的。你以为,朕乐意看到她去死吗?”
“……”
“她于朕而言不只是属下,亦是朋友,是朕身边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人,朕就那么心狠,非要舍去了她?”
“……”
“只是朕身在其位,有些事不得不做,你却不愿体谅。凡凡终有一日也是要做皇帝的,你觉得他站在朕这个位置,要如何取舍?”
清辞忽觉口干舌燥。
“是我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我躲着你不是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是我不配。配不上百姓的夸赞,也配不上皇后之位。”
傅景翊指尖挑起她下巴。
清辞被迫仰起脸,她目光偏向一边,可也看到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呼吸声咫尺可闻。
她闭上眼睛,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氧气渐渐稀薄。
她轻易的溺毙在他的温柔里。
不知过了多久,傅景翊伸手一揽,把她抱在怀里。
清辞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
“你折磨我也就罢了,宋宁每夜醒来发现自己被锁住手脚,得有多怕。”
清辞眼色一沉,用力推开他。
“你心里就只想着宋宁。”
傅景翊这会儿也不想解释了,道:“清辞早在四个月前就离开朕了,还让朕另觅所爱。朕就想要宋宁,你能不能成全。”
这两个月,她没有回宫,他也不出宫,都在跟彼此较劲。
到现在还是他先迈出了一步,只是仍死要面子嘴硬。
清辞咬了咬牙,“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