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
一位臣子高呼出声,便有其他臣子前赴后继的附和。
到最后,就剩震耳欲聋的贵妃娘娘千岁。
傅景翊牵着她的手不安分,指腹揉着她的手心,问:“吓到了?”
清辞回过神来,才想起跪地谢恩。
傅景翊笑着说平身。
邱太尉坐下来,小声嘀咕,“这就晋了贵妃,那皇子诞下又如何,封皇后?一个嫁过人的女人,不可能做皇后吧。”
萧跃林听在耳朵里,他最烦别人提起元贵妃嫁过人,尤其是当着他面提,这显然在拆他的台。
“嘴痒了?”
“瞧你急的,好歹你前儿媳,你跟着沾光是不是。”
萧跃林瞪他,“不要认为皇上仁德,就对你们这些闲言碎语毫不在意,那是还没到时候。管好自己的嘴,哪日为了这点破事丢了官掉了脑袋,多不值当。”
邱太尉拿酒敬他,笑着说:“皇上不仅孝睿仁德,还胸襟似海,连贵公子都容得下,怎会容不下我?要削也是先削了尚书大人你啊。”
萧跃林闷哼一声,不再理会。
这个莽夫一贯如此,康丞相得势时他就针对康相,最近康相收敛了许多,他就把矛头对准自己。
好似嘴炮占了上头,他就成了皇上唯一的“爱卿”。
他不再说话,邱太尉却不肯消停,不断靠近他。
“喂,你有没有发现,康相最近不大对劲?话特少。”
萧跃林眸色一深,道:“不觉得,对你话少很正常。”
“哪儿啊,他以前怼我那嘴皮子可厉害了,不仅怼我还喜欢反对皇上,最近变得可顺从了你真没有发现?”
“先前那是皇上初登基,康相难免头皮硬朗,现在他对皇上臣服了。”
邱太尉扫兴得“啧”了一声,“就知道跟你个狗腿子没什么好说的。”
萧跃林恨不能把果盘塞他嘴里,一开口就没几句好话,他实在不想忍了。
“你不狗腿,方才这些话你找皇上说去,跟我牛逼个什么劲儿?”
“等着!”
邱太尉摇摇晃晃站起来,高举酒杯,大声道:“臣敬皇上!”
傅景翊很给他面子,也喝了半杯。
“臣有个想法,请皇上恩准!”
“太尉但说无妨。”
萧跃林心眼儿提到了嗓子口,这傻大个不会真的要向皇上进谏言吧,不管是元贵妃配不配的事儿,还是康相不对劲的事儿,这话一说出口,那都是摸老虎屁股啊。
不过,这傻大个自寻死路,关他什么事儿?
眼看着邱太尉擦了擦嘴,他宏声道:
“元贵妃怀的是皇上第一个孩子,若诞下公主,普天同庆,臣恳求皇上届时晋贵妃娘娘为皇贵妃!”
邱太尉顿了顿,又道:“若诞下皇子,便是于江山社稷立了大功,臣恳请皇上册立贵妃为皇后!”
萧跃林嘴巴张得能塞得进一个鸡蛋。
这狗腿子,他不是摸老虎屁股,他这仿佛是告诉殿里所有人:你们看!我拍马屁了!
倘若皇上真有立后的心思,邱太尉这马屁势必拍在了皇上心口上,到时候皇上顺势而为,还就只是应朝臣呼求而已。
傅景翊扬起唇角,“爱卿所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