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两句话,邱茗身子僵住,“太后?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搜查出证物之前,太后早就将清辞处死,再搜到你这儿,会是什么情形?她对清辞不过是错杀,而你这个罪魁祸首,朕不可能轻饶了你。”
一箭双雕,除去了清辞,还除去了她。
邱茗角色变得惨白,泪如雨下,“皇上我是冤枉的,皇上……”
“朕信你,可是没有证据指向太后。旁的都可以借故不追究,可你身为嫔妃自伤躯体这点百口莫辩,朕会降你位份以示惩戒。”
傅景翊说完阔步离开。
徒留邱茗还跪坐在地上,脸色惨淡,似秋初摇摇欲坠的夏莲,只待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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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
清辞去关窗,身后熟悉的脚步走近,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后环住了她的腰。
她低头,看到他以金线绣龙纹的玄色箭袖,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将龙纹佩戴于身。
他的手在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柔荑,胸膛贴着她的背,头顶被他的下巴摩挲。
“月杏花毒,是萧承书给你的?”
清辞顿了顿,道:“皇上明察,是邱茗给自己下毒栽赃我的。”
傅景翊在她头顶低低笑了一声,在他面前,她竟然还要说谎。
若是邱茗栽赃,那装着毒的瓶子就该出现在偏殿郑颖的住处,邱茗怎会留下这样的把柄。
至于太后,这更不可能是太后的手笔,太后正上心思笼络邱太尉,对邱茗又是送丫鬟送关怀的,如何会对邱茗动手。
纵使太后要下手,也该是鹤顶红之类见血封喉的剧毒,直接毒死了邱茗,清辞那边轻易百口莫辩,死无对证。
傅景翊在邱茗面前的说辞,不过是因为近来太后企图拉拢邱太尉。
邱太尉宠妹妹,只要邱太尉得知太后竟要对他妹妹下手,自然是不可能再结盟。
眼下的局面,受益的也正是清辞和郑颖。郑颖看着陷害过自己的人中毒还被降位,自然舒坦。
而清辞“蒙冤”一场,她往后再出事儿,众人就会先想到她是不是又被冤了。
对于清辞来说,神不知鬼不觉的去邱茗那儿塞个瓶子,根本不是难事。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你记住,要用到什么问我来要,不要去拜托别人。你要对付谁,也大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办。”
傅景翊真是拿她没办法。
万一他今日默契不够,不肯搜宫,她又该如何?
凡事交个底,才不会出岔子。
傅景翊握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过身来。
“我向着你,不管你面对谁。”
清辞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皇上一定会还我清白的,所以我不怕。”
傅景翊忽而觉得透不过气来。
她还是不信他,到这一刻,她还是不肯承认。
这就是他们之间那条难以逾越的大江大海。
他放开清辞,扯了扯衣襟,给自己宽衣。
随之仰躺在床上,闭上眼,哄着自己静下心来。
清辞察觉到了什么,反反复复考虑之后,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主动抱住了他,头枕在他胸膛上,头发散落在他脖颈处,肩膀上。
她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轻声细语说:“我怕皇上以为我是个坏女人。”
傅景翊一下子就破了防。
哪怕她根本没有发现,现在的她是多么虚假。
“是邱茗先要置你们于死地,你对她只是反击,你没有错。”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在身前作乱的手,“我轻罚于她,也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的。”清辞在他怀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