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比我清楚。”
哪里清楚了,她是听了不少流言,人人都称天下间再无英雄,可到底眼见为实,她今天亲眼见到了三大掌门是什么模样,才发现现状比自己想象中要差很多。
可祁元朝富硕,兵力强盛于周边的几个小国,武林有点儿不尽人意,有什么大关系呢?
“他们差劲,对陛下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反正他们不忠于朝廷,有了本事更不听话。天下还是要扎扎实实的铁骑来守护的,相比这儿,是不是百官奏本里的那些事更重要呢?”
“朕明日就走了,比武结束的时候。”
两日来他都没用这个自称,这一回像是刻意体现自己的疏离和不打算纠缠。
他往前走,清辞跟在身后一步。
突然的,清辞忍不住问:“陛下碰不了女人,那怎样绵延子嗣?朝臣不会有意见吗?”
傅景翊拧眉。
“有药物可以抑制想吐的冲动,只是朕还没有试过。”
“真可惜,”清辞感叹,“身为皇帝最大的乐趣你就这样感受不到。”
“乐趣?”
傅景翊眼中的墨色晕开来。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厌女情感从何而来,兴许是生母满身的血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跑到乾清宫,父皇却在跟怀中美人寻欢作乐,闭门不见。
他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听着里头的春光无边,母妃却在另一处悄无声息的慢慢死去。
母妃是有自己傲骨的女人,从不会像别人一样掐媚讨好,可是在这个宫里,这样的女人活不下去。
后来,那些妖艳贱货口中一声声软糯销魂的“陛下”,总让他恶心得想吐。
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让他想吐,清辞就是唯一的例外,只有面对她,他的任何洁癖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或许是因她与“妖艳贱货”这个词从来无关,或许她从来不会卖弄风骚,她干干净净,纯洁无暇。
“朕也许会因没有子嗣而被迫禅位,”傅景翊看着她说,“但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会反感的,你明白吗。”
“既然有例外,陛下努力找就是了,天下那么大。”
“是啊,天下那么大,至今只有一个而已。”
傅景翊笑着说:“罢了,不重要,当不了皇帝就不当了。”
初衷也是替母妃报仇而已。
他又深深看了清辞一眼。慢慢来,不急。
毕竟她放下萧承书也需要时间。
清辞不敢说话了。
一个皇帝居然在她面前说,当不了皇帝就不当了,这话他怎么接。
再说了,这世上是有抑制恶心的药物,他但凡急着要子嗣,总能做到的,主要还是现在不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