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的慰藉和满足。
她还在,她说她不走。
……
拱桥后方,商纵海神色欣慰地看着这一幕,镜面后的双眸也不经意地泛起了波澜。
旁边,是贺琛和落雨。
贺琛俊朗的眉眼恢复了几分轻佻和玩世不恭,他侧目,玩味地开口,“您下午说让他们离婚,是来真的还是为了刺激黎俏?”
商纵海敛了敛神,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佛珠,“人命不是儿戏。”
贺琛眯眸,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听出来了,老爷子是真的打算让他们离婚,还黎俏自由。
“好了,你们俩守着吧,一会他们聊完,你送少衍回医院,这段时间还是别让他们经常见面了。”
贺琛舔了下唇角,“您确定不让他们见面,少衍会配合?”
商纵海转身落下一句话:“他要是不配合,那就尽快离婚吧。”
贺琛哑口无言:“……”
十几分钟后,商郁抱着黎俏坐在私宅的客厅,两人谁都没说话,他搂紧怀里的姑娘,长久地不肯撒手。
客厅里无人打扰,过于安静的气氛,黎俏又开始犯困,她打起精神,歪头看着茶几,想找冰袋敷脸。
蓦地,黎俏余光一闪,就看到商郁暗红似血的双眸凝着不远处的轮椅,神情晦暗不明。
她滚了滚嗓子,捧着男人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你什么时候回去?”
商郁臂弯明显僵了一下,难以自控地将她更牢固地收进怀里,良久,男人低头,贴近她的耳畔,“让我再抱一会……”
“差不多得了,你都抱她二十分钟了。”贺琛冷着脸不合时宜地走进客厅,他身后是端着托盘的落雨,上面摆了几样清粥小菜。
商郁置若罔闻,赤红的眸里只有黎俏。
贺琛走上前踹了茶几一脚,看着男人青筋暴起的小臂,“再不松开她,你儿子就要窒息了。”
黎俏现在怀着孕,少衍的理智又明显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们俩继续呆在一起,黎俏受伤是必然。
贺琛突然间就明白了商纵海让他们近期别见面的用意,于少衍而言,黎俏不是解药,而是深入骨髓的剧毒,已无药可解。
此时,在贺琛的提醒下,男人陡地撤回手臂,掌心虚扶着黎俏的腰线,沉眸满是紧张,“我又弄疼你了?”
黎俏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边摇头边看向贺琛,缓慢地道:“你别胡说,哪有那么严重……”
贺琛冷漠脸:“都自顾不暇了,你还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