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勾唇淡笑,“谈不上不喜欢,但也确实没什么感觉。”
帕玛是因为有商郁才会引起她的向往和好奇。
除此之外,即便慕家也牵动不了她的情绪。
商郁抚着她的头顶,融了灯色的眸透着温柔,“我安排时间尽快回去。”
另一边,南洋黎家。
临近傍晚,瑰丽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
段淑媛环胸站在客厅落地窗附近,神色略复杂,满腹愁思似的。
几声叹息从她口中溢出,恰好被路过的黎广明听了个正着,“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段淑媛没动,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你说,俏俏都去帕玛好几天了,商老会不会告诉她当年的真相?”
黎广明表情僵了一下,信步走到她身侧,声音也低了几度,“也许会,毕竟那俩孩子已经领证了。”
“那……俏俏还能认我们吗?”段淑媛眼睛有点红,也泄露了她的忐忑,“她要是以后留在帕玛怎么办?我……”
闻声,黎广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勾着她的肩膀安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咱家闺女你还不知道,她不会不认我们的。”
这种话,像是自欺欺人说给自己听的。
段淑媛没有他那么乐观,揉了揉眼角,喉咙发堵,“她如果就是我生的该有多好,那些破事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宁愿她永远被蒙在鼓里,高高兴兴的活着就行了。”
当年,他们夫妻俩生了三个儿子,段淑媛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女儿。
可她的身体因为几次生产消耗太大,尤其是生老三的时候,大出血伴随轻微羊水栓塞。
黎广明当时吓坏了,后来瞒着她去做了结扎。
是以,意外收获了黎俏这个女儿,段淑媛高兴之余也倾尽了所有的母爱。
他们教养黎俏,断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从商纵海手里抱回她的那天开始,小小的黎俏就是他俩的女儿。
这时,黎广明也不禁叹了口气,扣紧段淑媛的肩膀,低喃道:“孩子大了,她有知道的权利,就算她想认祖归宗,我们……也不能拦着。”
“道理我都懂,可是……”段淑媛说着就开始抹眼泪,“俏俏才二十二岁,无忧无虑的长大,商老要是真把慕家的担子交给她,她会吓坏的。”
黎广明紧紧皱着眉心,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段淑媛。
而恰好走进客厅的宗悦,站在门口有点进退两难。
她自然也听到了段淑媛的那番话,咽了咽嗓子,很想问一句:您是不是对俏俏有什么误解。
虽然不知道’慕家的担子’是什么意思,但宗悦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未必能吓坏她小五婶。
那可是去英帝都能免签的人物……她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吗?
宗悦挠了挠头,无声无息地退出客厅,站在玄关回廊下,她清了清嗓子,原地踏了几步,“妈,我回来了。”
黎家夫妇听到她的脚步声,连忙收敛了情绪,段淑媛也擦掉眼泪,回到沙发坐下就端起茶杯佯装喝茶。
数秒后,宗悦再次走进客厅,捕捉到段淑媛发红的眼睑,晃了下手中的水果礼盒,“爸妈,我同事送了我一盒雪梨,我去切点咱们尝尝。”
段淑媛牵强地笑了笑,“你别自己动手,送去厨房给佣人吧。”
“没事,我正好练练刀工。”宗悦拎着礼盒就去了厨房,也给足了二老整理心情的时间。
厨房,她关上琉璃门,靠着洗菜池若有所思。
虽然匆匆一瞥,但她看的很清楚,爸妈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尤其妈好像还哭了,这是在为俏俏伤神?
宗悦沉思了几秒,确实有段时间没和俏俏联系了。
而且最近她连公司也没去,席总说她出差了。
宗悦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给她打个电话应该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