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方设法地给萧叶辉制造麻烦,不料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
午饭后,商纵海接到秘书的电话,便出门去了药堂。
黎俏靠着后院鱼池的藤椅,偶尔往池子里投鱼食,眼睛反射着水面的波光,潋滟至极。
男人慵懒地叠着双腿,单手撑着额头,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那双深邃惑人的眉眼则瞬也不瞬地看着黎俏。
落雨则站在不远处候着。
他们二人没什么交流,却给这个午后平添一抹温馨的安宁。
不多时,黎俏拍掉指尖上的碎末,往后一靠,侧首撞进商郁的眸中,“梵闵礼算世交?”
男人垂下眼睑,抽出一张纸巾,越过中间的茶台递了过去,“不算,印象里没什么交际。”
黎俏把纸巾揉成一团,翘起腿晃了下脚尖,“那他今晚过来是想攀交?”
方才在饭桌上,商纵海透露了一个消息。
今晚梵闵礼要登门拜访,让他们留在老宅不要离开。
许是在慕氏拍卖行门前的所见所闻,黎俏对梵家没什么好印象。
商郁匀称的骨节顶着茶盏推到她的面前,勾起唇角,语气略玩味:“大概是想让你从梵家夺回慕氏拍卖行。”
黎俏扶着盖碗杯目光一顿,稍顷,失笑,“商爸还真是看得起我。”
夺一家拍卖行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如果慕氏拍卖行是梵家以正常渠道买下来的,强行抢夺只会适得其反。
此时,商郁回眸往后院眺望,那里是他曾经的私宅。
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茶台角的,“不准备看文件?”
黎俏指尖摩挲着锦盒绒布,眼神扫过四周,“回庄园再看吧。”
老宅虽然安静,但只是表象。
这里处处都藏着人,保镖无数,究竟有没有异心者谁也说不好。
闻声,商郁不紧不慢地起身,拾起桌上的锦盒,并对黎俏摊开手,“不用特意回庄园,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俏倒是没多想,攥着他的手指借力站起来,绕过鱼池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远离了前院的嘈杂喧嚣,石板小径前方那座拱桥以及红墙黑窗的洋楼入目时,黎俏闪了闪神,不经意地抿唇笑了。
他的私宅,他们真正开始的地方。
随着脚步趋近,黎俏抬眸打量着洋房的建筑。
三楼有个尖塔房,她好像没去过。
入了门,沉暗的色调一如当初,幽静,古典。
两人入座客厅的沙发,高窗半敞,隐隐能听到拱桥外潺潺的水声。
桌上摆着两杯热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黎俏把锦盒放在腿上,拨开暗扣,锦盒却突然被商郁夺走。
她不解,幽幽挑眉,“怎么了?”
男人顺手把锦盒放在桌上,圈着她的腰把人抱到了怀里。
黎俏怔怔地望着窗外午后的骄阳,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表情一言难尽,“你……”
男人的俊脸埋在她的颈窝,薄唇一下一下浅啄,嗓音沙哑又磁性,“让你休息很久了。”
黎俏偏头闪躲,无奈地喟叹。
上一次……是在黎家领证那晚,他毫无节制,累得她好几天缓不过来。
后来临近三堂考核,确实有一阵子没亲热了。
但是,现在是白天!
黎俏推着他,指尖安抚似的插入他的短发中轻轻摩挲,“就不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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