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的下颌骨被男人捏在手里,闭了闭眼,很是无奈。
行吧,偏执症也发作了,伴随着暴力倾向,她今晚会不会被他捏碎?
黎俏抓住他的手腕,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他的肌肤,“你别生气,以后不会了。”
商郁压下俊脸,和她近在咫尺,“你每次都这么说。”
此时,眼前的男人让黎俏很陌生。
那双充血的眼眸,阴鸷的神情,还有他固执己见的想法,和往日里的作风有着天差地别。
可你又不能和偏执患者理论对错。
因为他所饱受的痛苦外人同样无法体会。
黎俏垂着眼睑,嘴唇发白,弹指一念间,她就放弃了挣扎,重新看向商郁时,以怀柔政策向他示好,“疼,轻点呗?”
“你也知道疼?”闻声,男人没卸下力道,反而更用力地捏紧了她的下颚。
黎俏脑门沁出细汗,阵阵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
她稍稍用力按着商郁的手腕,喘息了几秒,直视着他的眉眼,继续诱哄,“宝宝,我疼。”
然后,力道小了。
黎俏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看了眼别处,又睨着男人试探般唤道:“宝宝?”
这两个字,可真腻人。
但似乎……起作用了。
一时间,宿舍里没了声音。
商郁半蹲在黎俏的面前,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浮现出痛苦的挣扎。
黎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倾身向前往他怀里钻,同时勾住他的肩膀,轻轻啄着他的嘴角。
两人唇瓣相贴的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肢体上的抗拒。
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浅吻在她的主导下渐渐变成了法式热吻。
狂躁症的暴力倾向似乎被她的温柔缱绻所熨帖折服。
但后续影响犹在。
比如,商郁圈着黎俏的腰,把她按在怀里深吻时,坚硬的肌肉毫无意外地压在了她的伤处。
他的病症发作,导致亲密行为都被染上了暴力的色彩。
宿舍里的温度在急剧升高,空气也变得暧昧滚灼人。
可是几分钟后,由于商郁的臂弯一直勒着黎俏侧腰的伤处,持续加剧的力道使得黎俏难以支撑,持续不断的眩晕感让她软在了他的怀里。
黎俏罕见的晕了。
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而她被撕坏的t恤,露出了雪白的肩膀,那上面还挂着一个被咬出来的牙印血痕。
伤上加伤。
……
惊心动魄的一夜,在后半夜又掀起了一次波澜。
黎俏发烧了,商郁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三助手和卫朗。
此时,深夜三点,黎俏高烧不退,工厂所有的医生都围在宿舍床前,该打针的打针,该输液的输液。
黎三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挂满褶皱的衬衫和脏污的西裤,紧抿唇角看着黎俏烧红的脸颊,冷声问道:“他们出门了?”
南盺点头,“我问了工厂的保安,说是开车出去的,一个小时前就走了。”
要不是她刚才过来想看看俏俏的情况,也就不会发现她呼吸粗重还发了高烧。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衍爷带着手下干嘛去了。
黎三低咒一声,胸腔堵着一口气,难以纾解。
这时,工厂的医生抬头看了看点滴,转身对黎三道:“三爷,七小姐没什么大事,她这是过度疲劳外加伤势没有及时处理引起的发烧,退烧后多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确定?”黎三眉头紧锁,“她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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