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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他刚上车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完对方的阐述,他面色微变,“你确定?”
再三确定了消息属实,封毅没有迟疑地告知了商郁。
柴尔曼公爵的车队今晚六点出现在了伦敦街头。
这些年柴尔曼大公子都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脸,世袭公爵后,更是在柴尔曼城深居简出,怎么偏偏今晚出现了?
……
普尔曼酒店,黑色防弹商务车刚驶入地下停车场,坐在窗边耷拉着眼角看文件的黎俏,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停车场四周,未免太安静了。
时间刚过八点半,光线昏暗的停车场里面,空旷的挺不到任何声音。
随着车子转弯,前方车位,并列停着多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宾利车。
而每辆车的机盖两侧,都竖着旗杆。
车旗没有打开,但不难看出这些车要么是皇室所属,要么就是顶尖贵族才能配备的标志。
黎俏的商务车从宾利车的前方驶过,每辆车的驾驶室,都能看到黑衣白衬衫的保镖坐在其中。
她略了几眼,总共六辆车。
许是车窗贴膜的防窥效果太好,让人看不到后座到底有没有人。
但黎俏就是感知到,那里面有人在看她。
尤其是商务车停在电梯附近,她拿着资料下车时,隐约听到了车窗下降的声音。
黎俏在电梯门前站定,面无表情地回眸看向后方车位。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她只能看到一扇重新升起的车窗里,还有那一截很突兀的白手套。
“俏俏,怎么了?”
此时,宗悦也站在原地,顺着她的动作看去,面色很不解。
黎俏深深看了一眼,挪开视线便迈步走进了电梯:“没事。”
两名保镖一前一后护着她们进了电梯,随着轿厢门缓缓关闭,那辆宾利车的车窗再次降了下来。
一张侧脸映出窗外。
男人目光平静,却透着没有温度的薄凉淡漠,缓缓低下头之际,视线落在了戴着白手套的左手上。
他用右手指腹轻轻摸着手套的边缘,触手一片坚硬冰凉。
“走吧。”
他音色淡淡地开腔,语调缓慢而悠扬,不似商郁的低沉磁性,反而透着温和儒雅。
转眼,六辆宾利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普尔曼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
与此同时,黎俏回到套房,把苏墨时给她的病例资料丢在床上,转身就去了书房。
她打开电脑,很快就入侵了普尔曼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