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见面都一样。”
这事说起来,也挺阴差阳错的。
她当时说的在机场见面,其实指的就是英帝机场。
黎俏本来笃定商郁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踪迹,毕竟手表里那款非常先进的定位器能够实时查询到她的地理位置。
结果,出了机场,并没看到他的身影,也没有收到消息。
她甚至为了拖延一下时间,还刻意坐在车里给夏老五打了通电话。
但事实证明,他还真不知道她来了。
眼下,商郁听到她的话,抿唇蹙了蹙眉,顺势把烟盒丢在桌上,屈膝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男人双腿叠起,偏头看着黎俏,抬起左臂招呼她,“过来。”
黎俏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仰起脸一笑,“我还以为……”
不管以为什么,剩下的话都被封在了嘴里。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
前前后后加起来,一个多星期了。
两地分隔的日子,虽然能视频通话,但是看得见摸不到,只能任凭思念烧灼。
商郁每次吻她,总是带着一种强悍的力道。
即便偶有温柔,却也为数不多。
比如,现在。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凶悍的索吻,反而柔风细雨般浅啄着她的唇角。
那蕴含着力量的臂弯,勾着她的肩膀锁在怀里,俯首吻她的姿态仿佛能透出了情深缱绻的味道。
一吻结束,他的薄唇贴在黎俏的脸颊,亲了两下,哑声问道:“什么时候成为缅国丹斯里的?”
黎俏抿了抿发麻的嘴角,眼尾一挑,“六年前。”
男人俯首和她对视,掌心捧住她的侧脸,拇指在她唇上摩挲而过,“如果我没查到,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
黎俏斜了他一眼,如实点头,“是没准备告诉你,因为……我以为你知道。”
前半句话刚说出来,商郁的俊颜肉眼可见地阴沉了。
然而听到后半句,他眉梢眼角的阴霾一扫而空,就连薄唇也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弧,“对我这么有信心?”
黎俏从他怀里往后仰了仰,拉开少许的距离,四目相对,“你真的不知道?”
虽然她的身份在缅国已经做了最严密的保护和隐藏,但她真不觉得凭商郁的能耐会查不到。
再说,当初在帕玛的时候,陆希瑞当众说出了她参加过缅国内阁宴会的事,她也没否认。
以及崇城被商琼英陷害那次,她也动用过缅国的关系,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