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账先生都服了。
就现在出现的几个人,礼金数目加起来都快超过一半宾客的总数了。
你们都是什么家庭出身?
终于,时间临近十一点,婚宴厅里也已经人满为患。
记账先生擦了擦脑门的汗,等了几分钟见没人来签到送礼,便打算收拾收拾账本去后台。
身后,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踩着马丁靴来到了他的面前。
记账先生直起腰,还没说话,一张卡和一个崭新的车钥匙放在了桌上,“黎俏。”
呵呵,猜到了。
一点也不意外。
记账先生动了动嘴,不待多问,对方扭了下脖子,沉声道:“薄霆肃。”
说完,他就走了。
但却没进婚宴厅,而是径直离开折回了电梯。
他走到电梯间,回头看了眼签到台,然后拨了通电话,“大哥,礼金和车钥匙都给了,留了我的名字。”
那端的人低沉的应声,薄霆肃也没再在意,把手机重新塞进迷彩裤袋,转身就离开了皇家酒店。
后来,又有几个人过来,但都没有进门,都是代为送礼金的。
依然是……黎俏。
十一点半,宾客基本已悉数到场。
当记账先生再一次打算离开签到台时,黎家那位小千金黎俏却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士休闲西装从婚宴厅里晃了出来。
这女孩每看一次,都会比原来还多一次的惊艳。
那身白西装纤尘不染,垂感极好,外套的袖子上卷,露出纤细的手腕,宽松的裤型随着她行走荡飒着飘移的弧度。
黎俏单手入袋,站在婚宴厅的门口望着走廊电梯的方向。
倾泻而下的阳光,被落地窗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铺在了地毯和墙角处。
不到三秒钟,电梯门开,高大清隽的身躯携着无声的气场踏着日光走来。
男人依旧是亘古不变的黑衬衫和西裤,敞开两颗扣子的衣领,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锁骨和喉结。
他身后跟着流云和落雨,两人手里还提着几样东西。
“我来晚了?”商郁迈着长腿站在黎俏的面前,稍稍打量着她的白西装,薄唇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弧。
黎俏单腿在身前屈起,靠着签到台和男人对视,“没有,还没开始。”
男人抿了下薄唇,手指轻轻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嗯,走吧。”
他说着就非常自然地牵起了黎俏的手,而流云和落雨则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签到台上,一样一样念给记账先生。
什么景湾别墅、什么奔驰商务车、什么观音送子玉雕……
记账先生反正是懵逼了,你们到底是来参加婚礼还是来炫富的?
……
当黎俏和商郁手牵手走进婚宴厅的时候,原本喧哗热闹的场面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每个人都望着那一黑一白的身影,这样的配色本就容易令人遐想,也确实有人在底下嘲了一句’黑白无常’。
可是一看到男人那张英俊到极致的面孔以及女孩张扬精致的眉眼,所有的想法全都被吞下了肚。
般配,就两个字,说多少遍都不为过。
全场,自然有人认识商郁。
也就过了三分钟,经过口口相传,现场所有贵宾全部都知道南洋商少衍竟然来了黎家的婚宴。
而他身边牵着的女孩,也很快有人科普,那是黎家多年来细心保护的小千金,黎俏。
他们两个人去了前排的贵宾桌,面向婚礼台的两个正位,似乎就是为他们留下的。
那张桌子的人,分别是南洋四方势力老大、金牌入殓师仲九公、国家级院士江翰德、医学联盟委员长苏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