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时撇嘴,颠了掂手中的筹码盒,“撒钱还是捞钱?”
“当然是捞钱。”黎俏耸了下肩膀,笑容凉飕飕的。
闻声,苏墨时对这家**的老板发出了灵魂的同情。
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黎俏了,今晚估计注定要血亏了。
一转眼,两人开始分别游走在**的各个赌桌附近。
随着时间流逝,不到四十分钟,身在楼上办公室翘着腿抽烟的贺琛,接到了手下阿勇的汇报。
“你说什么?”贺琛嘴角咬着烟,怀里还搂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妖娆女人。
阿勇咽了咽口水,颔首道:“刚才有人用五千万的筹码,赢走了……十亿。”
贺琛喉结一滚,烟头上的烟灰掉在了他的西裤上,身边的女人连忙帮他清理干净,嗓音甜腻地说道:“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想活了吗?”
在葡银地下**用五千万撬走十个亿,有几条命够赔的?
贺琛随手推开怀里的女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起身整理着腰带,问阿勇,“人呢?”
“还在贵宾厅。”
贺琛拿下手中的烟,随手丢在地板上,“带路。”
……
夜里九点半,地下**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
前来赌牌的赌徒,自发分成了两拨。
一批人跟着身穿藏蓝色衬衫的俊朗男人游走在各大赌台前。
另一拨人,则紧盯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管她去哪个赌台下注,身后的赌徒立马跟注。
怎么说呢?
葡银地下**这么多年还没出现过这种bug。
因为只要跟着他们下注,逢赌必赢,简直神奇。
无数赌台的荷官都快哭了,因为不论他们怎么在赌台里操作发牌顺序,都没办法左右输赢结果。
以至于这还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被累计赢走二十多个亿了。
这俩人摆明是来闹场的,他们自己赢了不说,现在还要带着所有赌徒一起赢钱。
葡银**招你们了?
再这么下去,今晚葡银的资金池都得被他们搜刮干净。
此时,当贺琛来到二层的栏杆旁,俯视着赌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左边是一个俊美的男人坐在赌台前,身后跟着一众‘拥趸’,他出筹码,身后无数人排队跟着出,整齐又有序。
右边,是他的好弟妹,翘腿靠着椅子,大把大把的筹码往桌上丢,赌台四周围绕着无数男人,她丢,他们也跟着丢。
贺琛眉尾抽搐:“……”
不等他搞清楚来龙去脉,阿勇在他耳边生无可恋地喃喃,“琛哥,截止到目前,**被赢走了二十八个亿,平均贵宾厅每人八百万。”
贺琛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插了一刀,不禁肉疼,脑瓜子都嗡嗡的。
他一脸阴郁地拿出手机,拍了张赌厅的全景照片,刚打开微信发给商郁,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转瞬,他面无表情地拨通了电话,磨着牙,声音无比低沉,“商少衍,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女人在我**作妖呢?”
电话那端,男人静了两秒,低冽的嗓音含着纵容,“嗯,随她。”
“随她?”贺琛按压着心脏,表情阴沉如滴墨,“她和那男人一起来的,你就不怕自己脑袋上长出一片绿色大草原?”
商郁薄唇中吐出一口浓烟,混合着烟气的嗓音略显模糊,“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能被女人绿。”
。
贺琛眉眼阴翳地挂了电话,迈开大步就往楼下走去。
不多时,贺琛携着一身戾气来到黎俏的跟前,抬脚踹了踹赌台,冷睨着她,“跟我上楼。”
黎俏看都不看他,又随手撒了